指缝很宽,时间太瘦,悄悄从指缝间溜走。一转眼又到了除夕,这次没有孩子们打着灯放爆竹的声音,没有了许多人来贺岁的声音,也没有了年味,
去年11月份,正是地里收的差不多的时候。不知道是从谁先说起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我们这个小村子要被拆迁的事情,不一会儿便传遍了我所知道与不知道的每一个角落。我的心脏猛的收缩一下,要离开吗?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要消失不见了吗?我幻想不知道是多少年后,我的女儿问我“”妈妈,你的故乡是哪里呀?”难道我说出去的,要是一个已经被拆迁过而早已没有名字的小村庄吗?不,我不想让它拆掉。
可即使我反对,可终抵不过那些过了一辈子苦日子的人想去城里生活的欲望。他们才不管其他的呢!既然如此,我们整个村子全都搬出了村上在城里给的那间小房。人们不在乎他有多小,也不在乎屋子里面有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是一栋楼房中的其中一间,想一想,如果有人问你住在哪里,说一句“”我住楼上”多气派,反正又不会真的有人去那里看。
于是我们在那里度过了第一个年。今天便是除夕夜。因为我觉着这里即使人多,却有说不出的冷清,于是我让爸爸把家里的灯换成了昏黄色的灯光,这种感觉很暖。像是又回到了故乡的家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在家乡过除夕一样的感觉。我想努力的找回和以前一样除夕夜的愉快的心情,可我发现,我竟然找不到让自己快乐的方法。
除夕夜没有街坊邻居的登门拜访。这里的烟花即使很美,我这人就想念,不想除夕时小巷子里的万家灯火。这里更没有像家乡一样皎洁的月光,那种我在外读书时一看见就会想起妈妈和爸爸的月光。
好不容易熬过了除夕到了三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依旧每天是习惯性的早起,然后来到很多老年人在的地方––公园。一大清早,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儿在这里有些显得格格不入。我想起故乡的小道来,那里路的两旁都种着树。树的两旁又都是人家。每天早上在羊肠小道上散步,看见家家户户的袅袅炊烟。心情自然是很好的。如今呢?故乡成为了平地。找得到我曾经触碰过的每一捧黄土,可是就是没有来由的伤感。
故乡对于我来言早已是可念不可及的了。故乡的土地,永远有我生活过的印记。而我早已步入了校园,每日埋没在许许多多的试卷中,对于故乡的思念。就永远停留在胡同里残阳如血夕阳中吧。
吾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