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冬天的句点都是春暖花开。——加缪
在加缪短暂一生中,他所拥有的作品不算汗牛充栋,但他的作品语言独特、思想如始、自带标识,每个寓于荒诞中心的故事,今天仍有独到的力量。
抛开这部小说关于战争的隐喻,故事在光影变幻中,随海风起起伏伏,线条明暗清晰有如伦勃朗的作品。不过时至今日,相似的情节同样令人感同身受。一个叫阿赫兰的平常城市,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围困,城里的普通人在无特效药可用的情况下,无可奈何受困于隔离、病痛、死亡、物资短缺、精神颓唐、关山阻隔。而以里厄医生为首的一群人,挺身而出组建了一支志愿队,主动投身灾难一线,参与并见证了一幕幕生死悲歌。当阴霾历经数月终于消散,人们走出至暗时刻,阳光灯光构筑的火树银花与欢呼声重新流动到大街小巷时,医生却在灾难中失去了挚爱的妻子、朋友和一个个没有撑到最后的同胞。
“鼠疫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生活,如此而已”,“也许有一天,它会再度唤醒它的鼠群,使人们再罹祸患,重新吸取教训。”结尾处,加缪还是无情地抛出了凡事皆荒诞的思想。但面对灾难(如果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人们能学到什么?“人的内心里值得赞赏的东西总归比应该唾弃的东西多。”加缪最终还是给出了战胜荒诞的武器,孜孜不懈努力寻求人类的美好品质。
《局外人》中的默尔索是冷漠的,他看见了荒诞而无所作为,《鼠疫》里的里厄们是有温度的,他们不仅感受到了荒诞,也在为驱散瘟神积极努力。这明亮的努力,大概就是人们内心值得赞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