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吴哥,不知道真腊古国的文明与忧伤。
五百年前真腊古国城市被焚毁,建筑上的黄金和珠宝被劫掠,人民被屠杀,尸体堆积如山,致死的传染病蔓延,连侵略者也不敢停留,弃城而去。
都是废墟,少了胳膊、断了头部的石像或站立、或倒塌,留下一个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身体。
大雨冲刷了血迹,风吹散了臭味,白骨被沙尘掩盖。血肉肥沃了土地,草木生长,大树安抚着倒塌的微笑。石像或许已经被重新拼接起来,微笑的唇角依然上扬,那微笑里全是泪水。
19世纪欧洲人走进了吴哥废墟,震惊于古文明的伟大。他们用最贪婪粗暴的方法掠夺美、霸占美。但是,美从不属于任何人。
美只是愈来愈淡的夕阳照射在废墟上的光影。
美只是蔓向大地深处的树的沉默。
美也是背着弟弟卖明信片的姐姐破洞的裙角。
美也是水上流亡难民简陋的屋前轻摇的吊床,一盆盛开的三角梅。
美还是导游小哥言语中对祖国的深情和对人民的疼惜。
美更是为悼念红色高棉时期离去的几百万柬国人民建造的纪念碑。
更是前几日缅甸总统在吴哥佛像前虔诚的跪拜。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