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没人知道。毕竟八字纯阴又命格奇硬的女子,可是千年难遇,从来没有人真的吸干过这样女子的血,或许有人知道,但老头子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看得出鬼医没有骗我。
之前在孤儿院里,黄阿姨的魂魂提醒我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他只是要你的血。
我原来还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要我的血。难道是这个原因?
我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下楼,脑袋里飞快地整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最近的大部分事,都和叶家人有关。
叶家人的目的,似乎有两个。一是施展回魂之术,还有就是抓走我。
抓走我的原因,莫非就是为了我的血?
所以说,黄阿姨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叶家人?
我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黄阿姨说过,那个男人她是死后在孤儿院里见到的,叶家人怎么可能到孤儿院去?
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容祁。
不会的。
容祁如果要我的血,太容易了,何必要救我那么多次。
还是.....
如鬼医所说的,他也不知道喝干我的血会发生什么,所以才暂时把我养着?
难道他一直要保护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一身血?
这个可怕的想法跃入脑诲,我不由浑身发寒。
“治疗结束了吗?”
我正胡思乱想时,耳边突然响起容祁的声音,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楼,容祁正在等我。
“嗯。”我不敢看容祁,随口应道。
这时,容祁的目光落在了我手心的钱上。他蹙眉。
“你怎么把诊费拿回来了?”
我手微微一抖。
因为鬼医拿了我的血作为诊费。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我不敢和容祁提到关于我的血的事。
不是我不想信任容祁,是我不敢。
仔细想想,关于容祁的事,我知道的少之又少。
我怎么敢信任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男鬼?
“他说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收钱了。”我随口扯谎道,怕容祁追究,我做出头晕的样子,“容祁,鬼医说那药有催眠作用,我想坐下来休息。”
容祁低眸看我,我心虚地低下头。
但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扶着我走出店铺。
回去的车上,我一直看着车窗发呆,想着鬼医说的话。
突然,我的下巴被捏住。
“舒浅,你有心情和别的男人去墓地散步,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心不在看?”容祁不满的声音响起。
我蹙眉。
什么墓地散步,怎么听得那么别扭?
“我是在担心养父母知道张天雄的事后,
会不会掐死我,他们还指望着张天雄他爸给我养父升职呢。
我不敢说我在担心我血的事,只能扯出张天雄。
“搞了半天,你就担心这?”容祁不屑道,凭空变出一只纸鹤,丢入空中。
那纸鹤穿过车窗飞出去。
“这是什么?”我一脸神奇。
“托梦给张天雄的父亲。”容祁道,“你告诉你养父母,升职的事不用担心。
一小时后,凌晨两点,容则的车停到我家楼下。
这时,有一辆跑车刚好从另一个方向驶来,和我们一起停下。
我下车,就看见舒茵从那辆车里下来。
舒茵看见我,又看见我旁边车里的容则精致的小脸,顿时扭曲起来。
我懒得和舒茵废话,转头走进单元。
我刚进电梯,舒茵就踩着高跟鞋追过来硬和我坐上一班电梯。
容祁闻见舒茵身上的香水味,皱起眉头,丢下一句“我先上去” 就飘走了。
电梯里,只剩下我和舒茵
“舒浅,真没想到,张天雄这么个金龟婿,你竟然就撤手了?”舒茵突然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