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两个月37,人生近半,忽的变得紧张起来。前几日在家回忆起走出校园的14年:前两年在北京厮混,期间换了五处住所,时间似乎过得极慢;然后离京返长,特别是加入D公司之后,时间仿佛瞬间驶入高速公路,眨眼间十二载已逝。所以我暗暗决定趁着记忆力尚未大幅衰退的年纪,回忆并记录年轻时的那丝丝点点的流水账,留待未来闲时翻阅。当然,究竟能坚持多久也未可知,毕竟我也不是个有长性的人。
故事大概要从毕业季说起,最应景的当属离别。作为一个二本毕业生,我们自是没有令人惊艳的职场启幕,但大多数人也在尽力逃开长春这座日渐没落的东北二线城市。第一个离开的室友是大屈,也应该是走得最为戏剧。
如同影视剧一样,我们几名室友买了站台票送大屈乘坐南下广东的火车(站台票也不知从哪年开始走入历史的垃圾堆了),在站台上我们不可避免的相拥而泣,之后大屈悲情的走上列车。汽笛声响起,车窗内外的人们互相挥手致意,如果一切都按剧本写,这应该是个普通又完美的离别。然而火车不知什么缘故,响了几声却纹丝不动,大屈也不方便坐下,我们也不好意思走开,大家只好呆呆的等。第二次汽笛响起,我们又挥手,火车又没走……我现在也记不起究竟响了几次汽笛了,总之到后来我们在站台上已经开始互相打闹和开玩笑了,全然没有离别的伤感,大屈在车上尴尬的站着。终于在第N次响起的时候,火车开走了,这也确实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屈的面。
大屈是一位西北汉子,永远梳着一头一丝不苟的偏分,就像他做人的风格一样一丝不苟。后来听人说他在广东发展的很好,希望再见面时别再遇到这么尴尬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