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少时,一个转身,与少年差点相撞,正要抬头道声抱歉,却撞入一双浅淡忧伤的眼中,在那个疯狂迷恋郭敬明之“明媚而忧伤”的年纪,与少年的遇见惊艳了我五年时光。
少年高三,每日固定的吃饭时间会经过小卖铺门口的那棵木兰花,于是无数个午饭时间木兰从枝繁叶茂到星叶凋零,再到繁华盛开全身雪白,与少年,无数次“偶遇”,无数次擦肩而过。
年少时代的喜欢纯净得只剩喜欢,以及一些沾沾自喜的能力。
比如,能从三千广播体操的学生中认出一个少年的后脑勺。
我不曾想过,那场盛大无声的暗恋竟会开启我的人生习茶之路。
就像划开了一个伤口,窥见了一个世界的光。
少年在普洱念的大学,极其爱茶,尤其普洱熟茶。
曾问其普洱熟茶是什么味道,他答陈味,又问陈味是什么味,又答像霉味。
在那之后,茶道课上尝了老师带来的熟茶,那种陈雅芳韵在鼻翼流转,在口腔回旋,原来陈味如此,像历经时光沙河磨砺的沉稳而睿智的雅致女子,当热水入壶,不像绿茶那样轻灵柔美的水中舞蹈,她带着香气苏醒无声
如今看了很多茶书,再回想起这段青涩的对话和青涩的自己,心底满是柔软。
几经流年,岁月如梭,少年还是少年,我还是我,只是此去时光多了一枝木兰春色和一盏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