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一个我们已经说烂了的名字。只要有书的地方,就少不了这张铁青脸,高颧骨的湖南面孔。他一生当中曾经考了7次秀才。
在大清道光12年,湖南湘乡县的乡间土路上,走着两个人,一个是青年人,他的名字叫曾国藩,另外一个,是他的父亲,名字叫做曾麟书,这两个人的目的地是省城长沙,他们去长沙考秀才。
我们知道,秀才,是中国古代科举最低的一个等级,考完秀才才能考举人,考进士。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考秀才,相当于考大学,考举人,相当于考硕士,考进士,相当于考博士。所以,他们参加的是最初一级的考试。
那么,这可不是曾国藩父子,第一次去并肩考秀才,事实上这是他们俩在这条路上行走的第六次,也就是说,他们俩并肩赶考的前五次都失败了,曾国藩当时二十二岁,失败了五次,这个已经叫人很难堪了,而他的父亲,此时43岁,已经整整落榜十六次。
一个小小的秀才,需要十六次还没考上,这在整个大清帝国,可能都不多见,从这个事实,我们可以看出,老曾家这个遗传基因非常一般。
确实,公元1811年,曾国藩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府湘乡县的白杨坪,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民家庭,普通到什么程度呢,普通到翻开家谱,往上不管翻多少页,也找不到一个读书人,曾国藩后来在写给祖先的碑文当中,曾经这样说:吾曾氏,家世微薄,自明以来,无以学业发明者,吾曾氏由衡阳至湘乡五六百载,曾无人与予科目秀才之列。意思就是说:我们老曾家,从明朝到清朝五六百年,不但没有出现过一个当官的,就连一个秀才也没有出过,所以这家人实在是太普通了。
那么到了曾国藩的祖父——曾玉屏这一代,曾玉屏是一个非常争强好胜的人,他发誓:无论如何,我要供一个读书人出来,破一破我们老曾家的记录,所以他把他的长子曾麟书从小就送去读书,而且,不惜重金,请来当地最有名的老师,摆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可惜的是,曾麟书读书实在是太笨了,科举第一关他就迟迟过不了,曾玉屏眼看着儿子曾麟书没什么希望了,倔强的老人曾玉屏又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孙子曾国藩的身上,老人对曾国藩的希望之殷切,可以从曾国藩的学业进度当中,就能够看出来。
曾国藩虚岁才5岁,也就是四周岁的时候,曾玉屏就催着曾麟书给他启蒙,让他读书,8岁就被迫读完了五经,也就是《诗》、《书》、《礼》、《易》、《春秋》这五部非常难懂的经典。曾国藩9岁的时候,曾麟书就开始教他写八股文,这个在中国古代读书人当中,属于进度非常快的。刚刚14岁,曾麟书就带着曾国藩前去考秀才。
可惜的是,曾国藩的科举之路,一开始就和他的父亲曾麟书一样,同样是连考不中。所以曾玉屏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我们老曾家命里,就出不了读书人呢? 因此,我们说,老曾家的人,遗传基因不太好,智商比较平常,缺乏读书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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