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那天,朋友圈中看得最多的话,就是“父爱如山”,看到这四个字,就想起刚刚采访过的太平洋建设的创始人、五味书院院长严介和。严院长创作的《父爱如山》,用“幸灾乐祸”的表像,写尽了父爱无言的庇护与深沉,“潺水有声,高山无言”。伟大而平凡的父亲,“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
不狂不放不人生
严介和最为人知的标签,是“全球华人第一狂人”。但两三个小时的交谈,却发现,他于狂放中感恩,于感恩中敬畏,于敬畏中憧憬。既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严氏正义,又有“绵雨润物细无声”的含蓄和谦柔,像一本耐读的书,广西日报的媒体同仁称他“好玩” ,他极度认同,并因此喝掉一杯红酒。
虽然走过了一个甲子的风雨,严院长的身材保持得相当好,除了头发花白,他满面红光又思维敏捷,说起话来似狂言不止,却又意味深长。
“人家都说你是狂人,你认为自己狂吗?”我问。
“狂而不放,放而不荡。”他说,“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在乎的是自己怎么评价自己。因为我们可以欺骗很多人,但骗不了自己。君子坦荡荡,君子做事是做给自己看的,小人做事才是做给他人看。人,个个都想当舵手,哪个愿意当纤夫?马拉松比赛拿冠军是不正常的,不拿冠军才是正常的。我们是属于不正常的人。走出异常,超于超常,回归正常。”
“您现在还狂吗?”我问。
“稻子熟了,也就低头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说我成功了,但我成熟了。躬行是人生达到一定高度的一种境界。何况我本就有颗柔软的心,阳光的心,善良的心,勇敢的心”他笑得像个孩子,说,“我心依旧。”
“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
“您从教书匠到包头工,这个跨度极大的转折后,现在又回归到‘严院长’,您似乎更喜欢做文化?”我问。
“小成靠苦难,大成靠灾难。我当时‘跳’海经商,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隔行不隔理,做好了包工头再回归教育也很自然。”严院长开始口出“狂”言,“没有物质文明的精神文明,那就是精神病啊。上下五千年,凡是淡泊名利的人,都是有名有利的人。没名没利再谈淡泊名利,那就只剩下阿Q精神了。”
而说起“院长”这个头衔,严介和说,“大家都说我狂,其实我是比较中庸,我觉得院长这个头衔不大不小,正合适。如同我崇尚数字“五”,不高不低,不卑不亢,比较独立”。
而所谓独立,也许是因为他特立独行,“我”主沉浮。
从普通教师到中国最大的“包工头”,严介和叱咤商界30余载,2005年排行胡润中国富豪榜眼,2006年遭遇资金链断裂跌入谷底后,只身“北上”携华佗论箭卷土重来,2014年重又入选“胡润百富榜”第七位。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韩国前总统李明博,德国前总理格哈德·施罗德等等许多国家的政要都成为他的座上宾,李嘉诚更是把严介和的创业故事写在自己的自传中,称他是“一代企业大家”。而这个“狂人”,于大起大落的沉浮间,始终保持着睿智、豁达与谦和,甚至与人合影时,他都微微躬下身子。
他说,“要理解别人,也要理解别人对我们的不理解。智慧和良心,才能让你成为人生的赢家。”
他在《新论语》中引导人们“躬有节,韧无度,癫有边”,即“躬而不韧则脆,韧而不癫则弱。”这或许是大智若愚的一种境界,亦或是“智者不惑”的严氏理论。
他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是平庸的群体。当局者清,旁观者迷,那才是卓越的群体。上下五千年,真理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被多数人掌握的那是普通道理。”
“媒体称您为思想家、哲学家又是演说家,您认为自己该如何定位?”我问。
“我是男人。除此之外是女人,不男不女的也有。”严院长有些“顽皮”,但不乏“曲高和寡”的深意。
“虚怀中充实”
当我问起太平洋建设携4500亿投资强势进驻广西,对广西的印象如何?对营商环境是否满意时,严院长深情地说:我对广西非常有感情,广西人淳朴、善良、诚信、稳重,答应的事一定得兑现。而集这些优良的品质于一身,当然也就有些保守,属慢热型,这无可厚非。
他表示,广西的基础设施比较滞后,脱贫任务还很艰巨,我们有很多事要做。而针对国家级贫困县的现状,太平洋建设将给予政府免抵押、免担保等一系列优惠条件,投入的资金只收取年化2.75%的投资回报率。
严院长这样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太平洋建设与国家与民族同呼吸共命运,用精准攻坚的实际行动,来表白民企骨髓中所洋溢的国家荣耀和民族尊严。”
想起他的回答——我是男人。
严院长口才了得,演讲极具感染力。问其是否每次都要做很多功课,他说,“这么多年,每天都在现场直播,没有时间去彩排。从三书到三桌,都是现场命题、现场作文。始终保持重点突出、层次清晰、语言流畅、用语新颖,首尾呼应。” 他似乎调侃的回答,道出了“光景不待人”的珍惜与努力。
三书和三桌是啥?
答曰,“读书、教书和写书;讲课桌、谈判桌、酒桌”。
严介和善于总结,总结得入情入理入心入口,把方方正正的汉字把玩拆分,圆润而厚重的人生哲理便跃然眼前。比如“起”,他说是自己的己,加走路的走,自己走出来的才是真正的起。比如舒,舍得给予才是真正的舒服。他说,起就是应有尽有,舒就是应无尽无。
“起”和“舒”,浓缩了严介和的商道人生。
对于他在全球的知名度,严院长又有他的理论,他谦和地说,“知名度是名的总量,美誉度才是名的质量……”于不懈的前行间,他从未混沌。
严院长的语录说不完,严院长的故事讲不完,《新论语》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缩影,严院长本身才是一本耐读的书。
严院长送我一本《新论语》,并在扉页签名:虚怀中充实。想起他曾说,“我思考了很多年,一个真正的企业家,应该在委屈中平衡,在妥协中前行、在虚怀中充实、在放弃中收获、在谦卑中完善。”不狂不放不人生,精彩的人生也许就是需要这样的狂放、总结、回味和积淀。
一本论语,贯穿华夏几千年。那么,细细品味严院长的《新论语》,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慢些走,让我们的脚步等一等我们的心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