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7日,同往常一样是个寂寂无聊的日子。在返校车程中观望拥挤的人群,感慨般地笑成傻子,意识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感概又转变成无奈。百般辛苦挤上车子,车里的喧闹声盖过了耳机的歌声,司机在红绿灯交替的那刻停下车子冷漠地看着躁动的人群。
如果有比喻,我想他大概是在看一群浅滩的鱼,而终点,则是鱼群渴望到达的大海。
但也有例外吧。我摸着被嘈杂声震聋的耳机,模模糊糊里看见靠窗的那边倒映出的少年的影子。歪头便见着一个穿灰色外套的少年,正在低着头打字,我按着他的指法在手机上乱点着,突然闪现两个字:孤独。
孤独?我不禁笑了笑。我只觉得可能又是装逼少女遐想出来的忧郁。总是有人这样同我说:你真的还只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会天天把孤独挂在嘴边。再辩解,就是非主流…或许是吧,但谁又能否认,自己不正孤独着?只是有很多人,并不想把孤独挂在嘴边,这是他们在成长途中做出的选择。或许天天叫嚣着孤独的人并不通晓孤独的真正含义,相反那些对孤独只字不提的人,才经受过漫长真实的孤寂。
而思绪,又回到那辆拥挤不堪的车上。车窗边的少年早已停止玩手机,他望着车窗外的世界,来来往往的车辆,慢慢后退的高楼…最后又收回了眼光开始打量车里的人,最后他发现我正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惊疑,他试探性的问道:“你是XXX吗?”
是故人?故人!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庞,依稀猜测是小学同桌。我马上笑着回答了他:
“我不是,你认错了。”
少年不好意思冲我笑了笑,在下站的时候和我说了声对不起,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也在心里对他说了声抱歉。
我实在无法用这样一个卑微的自己来和过去的美好相认。孤独的,难以把握孤独的人,向往着被理解,可是又会随时摧毁着被理解可能性。窗边看起来孤独的少年,其实可能打的不是孤独,而是古都。因为他是生活在苏州的少年,苏州城,是古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