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
寒冷的B城生活,云衣快乐而忙碌。在夜深人静时也会想家,云衣一直对母亲存在着潜意识的抗拒。在她眼里母亲强势,从小到大让她学这学那,努力塑造一个多才多艺,音乐,舞蹈,绘画,唱歌,乐器,包括体育方面,甚至是跆拳道。上学了学习更要好,品学兼优,总之,倾心培养云衣成为一完美的超女,打造精品。望女成凤,不辞辛苦,每天都在安排云衣的各种学习班,课表,和家长老师们交流哪老师教的好,谁的孩子钢琴过几级了等等。所以在云衣心里妈妈关心的永远是她的优秀。学习过程枯燥而辛苦,小小的孩子再怎么喜欢也难坚持,所以都是家长在坚持,云衣的妈妈是要强的,她的人生字典里是不允许半途而废的,所以对云衣的严励是可想而知的。云衣的反抗与逆反心自然是很深也很强烈,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的,云衣的母亲重来就蔑视社会上唱的高调“快乐教育”这是虚伪的无法操作的空谈。云衣长大了,也修炼的基本令其母亲满意,但母女间的感情隔合却越来越深,几近无话可说,女儿强,母亲也倔,所以谁也不让谁,宁愿都绷着。但并不能说就没有亲情,实际彼此感情很深,都是那种为了彼此可以付出一切的。
今天是回家的日子,一种兴奋期盼难掩饰的喜悦扬溢在云衣生动漂亮艳丽的小脸上。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哼着歌,在冬天晴朗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快乐,岳萧看着心里一面高兴一面又依依不舍,眼神中浸满难舍难分的酸涩。但不能再说挽留,因为春节一家过团圆年是传统的幸福。云衣能在他身边这么久,他已很知足了,云衣得回到父母身边这是必然的。岳萧替云衣细心地检查行装。
去机场的路上,车子开得不快,两人少话,岳萧是满满的不舍,云衣是回家的兴奋,这让岳萧极不舒服,也无奈。
“回家高兴?”岳萧悠怨的问
“当然了!”云衣没心没肺的回答。岳萧难忍的怨气。“我这不好?”
“啊?好啊!”云衣答着。
“在这过年?”岳萧说出这话,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真是被感情折磨跪了。
“不行。我得回家过年。姥姥说过年必须回家,团圆年。我舅年年都得从西安,举家回来过年!这是我家的规矩!老佛爷的懿旨!”
岳萧家也一样,事实上,年对于每个华人家庭都意味着团圆,幸福,甜蜜。浓浓的年味来自浓浓的亲人团聚!“开学你还来我们学校吗?”云衣问。“去。”岳萧不加思索,的确这是他乐此不疲的幸福。何况没等分别已经让岳萧感到如隔三秋了,朝思暮想的滋味,岳萧是难以忍受的。
过安检,云衣即将离开,云衣看着岳萧满目凄然实在自己也有些不舍。于是给岳萧一个大大拥抱,岳萧更是紧紧拥着不舍松开,最后一深情,云衣转身离去,头也没回,她知道岳萧注视着她呢,她也难舍但必须登机。
飞机准点起飞,此刻的彼此都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了,云衣在飞机上抑郁寡欢,岳萧一人久久在机场不想离去,他甚至想跟云衣去。但他忍住,他是理智操控自己的人。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