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元旦深夜,我遇到了比天气更让人发寒的东西。

根据网友经历改编,请读者自行甄别。

2010年的元旦,冬夜里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结束了中夜班的工作,心中满是对家的渴望。公司地处外环,偏僻而宁静,尤其是节日的夜晚,更是人迹罕至。我走出公司大门,目光在空旷的街道上搜寻,希望能有一辆车能载我回市区。

夜色如墨,十二点的钟声早已敲响,周围的商铺也早已熄灭了灯火,只剩下零星的几家还亮着微弱的应急灯,像是守夜人的孤独目光。我走到路边等车,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


就在这时,一束微弱的车灯穿透了黑暗,一辆老旧的小货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街对面路灯下。我心中一喜,正准备上前询问,但随即又感到一丝不安。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我隐约看到车内坐着三个人,驾驶室的灯光昏黄而微弱,司机坐得笔直,双手紧握方向盘,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

我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其他车辆经过,便鼓起勇气走向那辆小货车。我走到司机窗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师傅,往市里走吗?能不能搭个顺风车车?”司机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行,你上来吧。”我连声道谢,正准备拉开车门,却发现车内的两个人已经把仅有的空间全占了。

我心中一阵尴尬,但也不想让司机为难,便说:“算了师傅,我还是再等等吧。”说完,我转身向街对面走去,心中暗自埋怨自己的运气不佳。

我刚转身走了几步,小货车突然发动了引擎,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离了原地。我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司机已经驾车离去,但车内那两个人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那两个人是如何在车子开动后留下的?

我重新回到街对面,站在原来等车的地方,心里却直犯嘀咕。我开始打量那两个人,越看越感觉怪异,他们穿着粗布衣服,,路灯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却让我感觉有点不真实,怎么说呢,他们就像可以吸光一样,整个人的轮廓周围有点虚幻有点扭曲,很像小时候黑白电视里的影像。


我向来神经很大条,当时我虽然很疑惑,甚至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好奇心还是驱使我往前走了一段,当我站到离他们两三米远的地方时,我终于看清了他们的面容。那是一老一小两个人,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空洞而木讷;年轻人的脸则显得更为诡异,眼眶深陷,眼白多而瞳孔少,周围还布满了不均匀的红色斑点。他们的皮肤惨白如纸,仿佛是用面团捏成的一般,又像是被撒了一层薄薄的水泥,铁青的底色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我心中一阵发毛。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始轻微地抽搐起来,他的脸和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我靠近。我心中一惊,正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庞和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饶是我神经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就当那个年轻人快要贴到我脸上的时候,他又突然做出离奇的举动。他甩动双臂,就像是小孩子玩丢手绢一般,接着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轻盈姿态向后方的凉亭移动。凉亭那块比较暗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我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那种脚蹭着地的嚓嚓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呆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凉亭的阴影中。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那种嚓嚓声又突然由远及近响了起来,两人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们一前一后向我走来。一个甩着手蹦蹦哒哒的,一个低着头双脚蹭着地。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与勇气都化作了逃命的本能,我转身就跑!用尽全身力气向公司方向狂奔而去。幸运的是没跑多远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我匆匆上车告诉司机目的地后便开始四处张望但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司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断从后视镜中观察我,询问我是否不舒服。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嘶哑着嗓音跟他说没事,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


回到家后我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床上。不久之后我便开始发起了高烧,盖在身上的被子仿佛被水浸透了一般沉重无比。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到半夜三点多我就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人按我家门铃,然后听见客厅有人来回踱步的声音,还有锯木头般的刺耳声响。每当我听到那种声音时我的关节就会如同被锯条撕裂般疼痛难忍。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但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尝试过告诉家人但他们却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我感到自己像是被孤立在了这个世界之外无法逃脱也无法解脱。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想起了村里的那位冥眼。据说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能与阴阳两界沟通,解决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困扰。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决定去找他。


那天我刚走进冥眼家的院子,院子里的狗和鹅都像是受到了惊吓,四处乱叫乱跑,仿佛它们也感知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我心中更加确信,这次我没有找错人。

冥眼是一位年迈的老人,面容慈祥,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见到我,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身上的气息,我已经感受到了。跟着你的东西,也来了。”

我心中一惊,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连我未曾言说的遭遇都一清二楚。我急切地想要知道解决的办法,但冥眼却只是淡淡一笑,让我先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那天晚上,我按照冥眼的吩咐,准备了一个碗,里面盛满了清水,还有一块面团。我用点着的香在我头上正反绕了三圈,然后走到村口的十字路口,按照冥眼的指示,将面团放入碗中,用清水搅拌,然后轻声细语地说了一些好话,希望那些跟随我的东西能够离开。说完,我点燃了金箔纸,看着它们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做完一切后,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再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再感受到那种被注视的恐惧。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地退烧了,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这件事发生后至今,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诡异的事情。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想起那个诡异的元旦夜晚和我当时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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