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时买了一对昂首挺胸金光闪闪的威武雄鸡挂件,把那一对坚守岗
位神气活现的金猴挂件换了下来。
每天看到雄鸡挂件,我就知道今年是鸡年。既然鸡大哥在执勤,那就说说阿鸡的二三事吧。
那是一群洒热血富有献身精神的鸡。二姐十七岁得了血小板减少的病。四处寻药,各种偏方都用了。其中有一阵子,她喝的药的药引子要用新鲜的鸡血。
于是,母亲喂的几十只半斤左右的小鸡就成了牺牲品了。每天要杀一只小鸡。因为鸡太小,没法做了吃。扔了挺可惜的。于是母亲就把鸡囫囵放在炭灰中去烧。烧好以后,黑乎乎圆秃秃的,就似一块烧成炭的地瓜一般。
因为我在家是老小,有特权,吃“烧鸡”的自然是我了。但最小的姐姐不愿意,说也应该有她的一份,因为没我以前她是老小,我一来,把她的位置给抢了。说的也是个理。在两个大姐姐的公断下,每次吃“烧鸡”,最小的姐姐拧走两条鸡大腿,剩下的那个圆鼓隆冬的黑团团的是我的。大家认为我沾了大光,所以还有两个姐姐在旁边保护我——因为最小的姐姐每次拿到两个鸡腿后,爬到三叔家的梨树上去享受美味,然后瞅机会再来抢我的吃。——为了报答两个保镖姐姐,我往往把那些不好啃的鸡肋,分给她们一小点。
多年以后再想想那些吃“烧鸡”的经历,猛然顿悟:那些所谓的烧鸡,除了两条鸡大腿,好像没什么地方有肉了吧,我应该吃亏了吧。这思维可不是慢半拍,而是慢几十年哟。
记忆里,那是一群坚强的鸡。在童年的记忆里,每到小麦播种的季节,就是鸡们的灭顶之灾到来之日。因为人们为了防虫,在小麦种子里拌有剧毒农药。鸡们在田间地头寻到了洒落的毒麦子,一会就口吐白沫,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那年我家养了几十只鸡,村里有人家没有告知村民,就开始播种小麦了。我家住的比较靠近村边。一下子有十几只鸡就跑回家,口吐白沫,挣扎在地上。
当时我家大人都不在家,我大约十岁的样子吧,正和堂妹在家玩。看到鸡倒了一片。迅速想起父亲曾经教我怎样杀鸡,如果鸡吃药了,怎样给鸡开刀的实战教育。
于是赶紧找到剪刀,把鸡嗉剪开,把毒麦子挤出,用肥皂水把鸡嗉冲洗干净。一只一只挨个开刀,居然救活了一半。那些开刀晚的鸡,最后没有救活。我和堂妹开始烧水,烫鸡毛,开裆扒肚的把鸡收拾干净,放到锅里开始炖鸡。不一会,一锅香喷喷的炖鸡就出锅了。馋猫一般的我们,没等大人下工回家,就已经吃上了。
现在想来,鸡们真坚强,我们也好勇敢。居然敢吃中毒的鸡。
鸡年大吉,积极进取,继续学习,继承文化遗产,继往开来,既来之,则安之。
雄鸡一唱天下白。鸡年成长自己。成为一个励志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