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动画的制作中期,原画部分是极为重要的一个流程,原画的素质好坏,可以决定画面的表现力,直接决定画面的观感。而维护原画质量的负责人,被称作“作画监督”,作画监督要做的就是修正画的不够好,表现力不够强,或者作画有错误的原画。
那么,问题来了,作画监督修正出的作画,如果还不如原画师画的画,甚至修正向错误的方向,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听起来感觉很荒唐,因为作画监督本身就是实力过硬的原画师才有资格升格来的,怎么可能没有原画师画得好?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笔者在和自己认识的那位原画师谈起近况的时候,他就抱怨了自己遇到的自己社内的尴尬情况。自己画的原画按照量好的比例提交,结果作监发达下来的修改意见,人物比例明显有偏颇,并且他发给我看了原画的缩略图,即便是外行人的我都能看出修改后的比例是不如原来的比例的,出于各种方面的原因,笔者不能上传原画的缩略图,因此请大家自行脑补。
关键是出现这种情况后,他和自己公司的制作进行反馈,但制作进行却站在作画监督一端,答复是“相信作画监督的判断”。毕竟作监本身地位就比原画高,因此他也无能为力。而有趣的是,他在社内同级的原画师同行中,也经常发生这种退回来的作监修的内容,还不如原画师自己的作画的情况,但是无能为力,还是得修,然后修几个镜头,就可能花掉他一整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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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原画师完全是“有苦说不出”的状态,于是才和笔者讨论新番作画的时候,道出了自己的苦情。
这种尴尬的事情,在这种小的制作公司还是会发生的。大公司可能有着更全面的管理制度,但是国人去学原画想进大公司,是很难拿到正式录用的,即便拿到正式员工的资格,工作量也是非常大的,所以一般学了原画能做原画都会在日本的小公司做,而小公司的管理就跟不上,就会出现有人占着作监的位置,压着本社的原画师,却不好好卖力的情况。
我问他,这种屑作监是怎么上来的,他说,“很多因素,有的时候光靠运气也能上作监”,我觉得他说的是小公司的情况。
不仅作监坑,公司还会坑自己人。听他诉苦说,他们公司就喜欢去“跪舔”那些大公司的发出的包,不仅难画,而且要求高,但钱并不多,根据他从业多年的经验,他认为这种做法对小公司来说并没有好处,起码在他的观察下发现,大公司不会因为你一直接包而有额外的信任,往往只是因为小公司出的钱少才发包给小公司。
而社内类似的诉苦也很多,经常会发现制作好不容易接到了钱很多的“大单子”,结果二手发包给别处的画师,好果子并不给自己社内的人吃……我想这种事情一定是非常郁闷。
所以,日本的原画师,真的又辛苦,工作量又大,赚的钱还少,还要承担行业内的这些“规矩”,无论体力上的压力,还是精神上的压力都非常大,再来一个歇斯底里的作监压着自己,工作环境,确实是遭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