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7年,北狩数年,后居南宫的朱祁镇在还乡团徐有贞、曹吉祥、石亨等人的帮助下,发动夺门之变。夺门成功后,
我无法想象,登基之日,天顺帝朱祁镇重新坐在龙榻上,看着百官朝拜是怎样的心情,也许是悲叹万分,也许是心旷神怡,总之这种心情是五味杂陈的,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的一生,可用“坎坷”二字来形容,跟末代皇帝溥仪很相似,都历经苦难,两次登基,极具传奇色彩。
正统时期,听信王振的谗言媚语,对瓦剌用兵,二十万精锐、几代皇帝耕耘成果几经丧于一朝。兵败后,被瓦剌所俘,而一代皇帝、九五之尊竟沦为了俘虏,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颇具哲理,连小小的太监喜宁都可以任意欺负他,叫大明国颜何在?北京保卫战时,他被当成一张长期饭票和盾牌,在也先要挟下,跟随其四处游荡,差点儿死于炮火之下。后来,也先见他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于是乎放虎归山,可是景泰帝却步步设卡。最终在使者杨善的帮助下,这位去国怀乡已久的太上皇,终于回到了日思夜盼的祖国。回国后,被囚于南宫……
当年明月说过朱祁镇是一个好人,却不是一个好皇帝,更不会是一个好的政治家。有位哲人曾经说过:“政治家的眼泪,就好比少女的初夜。表面上是痛的,实际上是被滋润着”,这个比喻虽然有些不雅,却是十分形象。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能轻信他人,更不能流露真情,要么心黑,要么手辣。勾践杀文种、刘邦杀韩信、宋高宗杀岳飞、明太祖杀李善长……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忘;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
而朱祁镇却是一个容易轻信他人、真情流露的人,他轻信了王振,最后发生了土木之变;他轻信了徐有贞,最后冤杀了功臣于谦;他轻信了曹吉祥,最后成为了还乡团内斗的助推器……
但是,他确实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而正是因为他善良的品性,使当初对他凶神恶煞的瓦剌人受其感染,都个个把朱祁镇当做自己的兄弟,其中就包括也先的弟弟伯颜玷木儿,他与伯颜玷木儿相近如宾,甚至朱祁镇回国的时候,他如一个小孩子一样执意不肯让他走,离开的时候,他一直送到朱祁镇到关口。
而朱祁镇却是一个容易轻信他人、真情流露的人,他轻信了王振,最后发生了土木之变;他轻信了徐有贞,最后冤杀了功臣于谦;他轻信了曹吉祥,最后成为了还乡团内斗的助推器……
但是,他确实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而正是因为他善良的品性,使当初对他凶神恶煞的瓦剌人受其感染,都个个把朱祁镇当做自己的兄弟,其中就包括也先的弟弟伯颜玷木儿,他与伯颜玷木儿相近如宾,甚至朱祁镇回国的时候,他如一个小孩子一样执意不肯让他走,离开的时候,他一直送到朱祁镇到关口。
在沙漠中,昼夜温差极大,白天酷热难耐,晚上却寒气逼人。很明显,朱祁镇先生并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也缺少自理能力,而他的身边也没有太监和宫女伺候,只有单薄的被褥,夜幕降临,气温下降时,他就冻得直哆嗦,每当这个时候,袁彬都会用自己的体温为朱祁镇暖脚(以胁温帝足)。 可能有人会觉得袁彬的这一行为只能表现封建社会臣子的愚忠,那么下面的事例应该可以证明,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在行军途中,袁彬不小心中了风寒,在当时的环境下,这几乎是致命的。瓦剌也不可能专门派人去照料袁彬,朱祁镇急得不行,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情急之下,他紧紧地抱住袁彬,用这种人类最原始的方法为袁彬取暖,直到袁彬汗流浃背,转危为安(以身压其背,汗浃而愈)。 ——选自《明朝那些事》
不管是多风沙的瓦剌军营,还是寸草不生的南宫,不管他的身份是人微言轻的俘虏,还是不得自由的囚犯。他都坚强的活下来了,他丝毫没有轻生之意,究竟是什么一直在支撑的他。
我想,应该是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