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电话,陌生的声音,熟络般地催促着去某地拉货。略一思忖,觉到了不对劲。待得再打过来,问:到哪了?抓紧时间来。直接把那电话拉黑。
人在江湖,纵使处处小心,也会不知间不觉得罪了谁。或无故挨了巴掌,或无辜躺着中枪。那些明面上的挑衅和能看出来的处心积虑,已是磊落,最难防暗处的箭,背后的刀和一马平川里的陷阱。
当姊妹们说起单位里人和事的勾与斗,简直觉得那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般地清彻透明。
越长大,越喜欢孤家寡人般地独处,越爱看小孩子和小动物,也越爱远远地看寻常人家。
即便是弓刀夜月,灯火秋风十万家,仍叫人看得满心欢喜和温情。抵消了白日里的一切龌龊和繁忙算计。
寻常人家是吵不离,骂不散,打不走,絮絮叨叨的一辈子,是油盐酱醋煎炸蒸煮热腾腾地烟熏火燎里给啥也不换的快乐。
是在外吃个清炒豆苗,也会满嘴泛起家里那一位炒豆芽的味道,是不经意间道出的名字,是别后生涯“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的亲切和眷念。
是每个夜里,有你在,才睡稳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