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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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一直想要触及却不敢揭开面纱的音乐匠人,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忧伤,看到了彷徨,看到了温柔,会心存疼惜,当然还很庆幸,庆幸他一直都未曾真正地离开。

(一)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白桦林》

初次听到这首歌,我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像着魔一样,被他的声音所吸引,愿意这样一遍一遍的单曲循环,仿佛那歌声里的画面,我都亲眼见过。如今过了十余年,再次听到这首歌,热泪盈眶,每一个音符让你的毛细血管舒张开来,每一句歌词都在敲打着你的心灵,一声声的叩响,每一次都让你心动不已。

“我喜欢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的时间久了,越来越发现自己不需要和许多人见面,好像不需要这个世界似的。”这是朴树评价自己目前的状态,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心灵极度脆弱,渴望被呵护的孩子,还有他腼腆的笑容,天真的眼神,总之一切,都让人着迷。

(二)

“我曾经跨过山河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 失望 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平凡之路》

从1998年到现在,他只出过三张专辑,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可以算得上低产的歌手了,可是每一张唱片,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未知与无常,都让人心中涟漪不断,在惊涛骇浪之后,甘于走向平凡。

写这首歌,好像是刚从抑郁中走出来,能想象出每天他要做多少次的心里建树,每一天都要给自己梳理:“熬过这个黑夜,明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再美好的日出在他眼中都是忧伤,再美丽的夕阳也只只是徒增了些许的伤感。那种度日如年,食不知味的日子里,他过得该是多么的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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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迎着风 我迎着风 我迎着风 我迎着风 金山银山 繁华云烟 温柔之夜 我什么也不带走 那狂风 那不知凶吉的我的前程 什么也不能让我留下……”——《空帆船》

他爱这艰难又拼尽了全力的每一天,那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快乐。眼泪总是不争气,听到这里,泪流满面。我坐在这里幻想,他依然热爱他所喜爱的音乐,他每天和大海、小象在一起,他爱这被风带走不会再有的每一天,他听到风从他耳旁呼啸着掠过,那一刻他的心狂喜着猛烈地跳动着。这该是他期盼已久的快乐,安宁,归来时,他还是那个少年,那个有着许多心事的青年,那个眼中无限温柔的中年。

他在《生如夏花》这些歌之后,开始大红,可是这之后的多年,他像消失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这样耀眼的他,正在经历人生的又一次低谷。再次出现在大众的眼前,是这首歌的问世,他依然穿着白球鞋,只是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眼中有了沧桑的故事,身上有了久违的轻松,那些离开或者正在走来的,或者人,或者物,或者其他,都不再那么重要,他已体会到平凡才是他最欣慰的,也是此刻他正拥有的。

(四)

有人说他矫情,有人说他撒娇,有人说他孩子气,在我眼里,他只是温柔,温柔到这个人世少有的清流。

他可能经历别人需要一辈子要经历的事情,所以他选择隐居,去寻找内心的那一片净土。在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里,他说服自己,安慰自己,在自己那些难熬的时光里体验到了极致人生,也在那些黯淡无光的日子里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他脆弱,他清高,他别扭,他孤单,所以我们爱他这么多年,从未离开。

此去经年,你依然我心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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