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水
给爱一个容器,这个容器其实就是时间。对有的人来说,时间是温柔一刀,割去了三千烦恼丝,也劈开了一双相牵的手;对另一些人而言,时间则是爱的容器,爱无形,容器也无形,两鬓青青变星星,只是为了一颗痴心。毁灭爱的是时间,证明爱的也只有时间。
与你携手一晃有二十个年头了,二十载,真是一个不长也不短的时间。回望来路,那一幕幕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01初见
我们的第一次正面交往是在大一时的老乡会上。那时候初入象牙塔,还没有从沸沸扬扬的高考中走出来,在那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习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生活,在丰富的大学生活中,有着太多的不习惯。有多少次,低头躲过陌生的眸子,与男生打交道的时候,总是把握不好脸色,调整不好声调。但是,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那样的让人猝不及防。
老乡会上,看到你一次次被劝酒,又喝不了的可怜的样子,我居然替你喝了一杯啤酒,却忘记了自己从来也没喝过酒。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的勇敢到底来自于哪里。于是你从桌子的那一端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临走的时候,还在我的手里塞了一个梨子。(后来我才知道梨是解酒的,当然你也不是喝不了酒)
02走近爱情
老乡会以后,我们的交流很少。我还会偶然想起高中时候,语文老师曾经在我们班朗读过你的文章,于是就拿了自己写的散文和你分享。我们第一次出去散步是12月4号,那天月色很好。清晰的记的你说的第一句话:“你冷吗?”“不冷,我……有点紧张。”“咱到外边转一转吧!”
你没有像那些粗心的男生一样不顾及我的感受,而是自己悄悄走在前边,出了校门,熟人少了,你才走到我的身边来。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散文,关于人生,关于异性朋友……
你总是能够岔开话题,缓解我的不愉快。你细心到可以注意到我的一小声的叹息,观察到我内心里的需求。以一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方式,偷偷住进了我的心里。
于是我期待在一三五早操的操场上,看到你奔跑的身影。企盼在周末的晚上,听到你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杨柳依依的春天,你会用垂柳为我编一个军帽,让我回想起少年时代的很多往事。瑟瑟寒风的冬日,你的衣兜里总是揣着我们两个人的手。我为你读张晓风的《一个女人的爱情观》,你为我唱那首《想》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
看着窗外不太远的月亮
想啊 想啊
你何时才能做我的新娘……
爱一个人原来就只是在冰箱里为他留一只苹果,并且等他归来。
爱一个人就是在寒冷的夜里不断在他杯子里斟上刚沸的热水。 爱一个人就是喜欢两人一起收尽桌上的残肴,并且听他在水槽里刷碗的音乐——事后再偷偷地把他不曾洗干净的地方重洗一遍。 爱一个人就有权利霸道地说:“不要穿那件衣服,难看死了。穿这件,这是我新给你买的。” 爱一个人就是一本正经地催他去工作,却又忍不住躲在他身后想捣几次小小的蛋。 爱一个人就是在拨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知道原来只是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原来真正想拨通的,只是自己心底的一根弦。 爱一个人就是把他的信藏在皮包里,一日拿出来看几回、哭几回、痴想几回。爱一个人就是在他迟归时想上一千种坏可能,在想象中经历万般劫难,发誓等他回来要好好罚他,一旦见面却又什么都忘了。 ---张晓风《一个女人的爱情观》
03 爱一个人
大学的时光如此短暂,眨眼之间我们就要毕业了,我们要面对的将是一个缤纷绚烂的大千世界,临别之际,有太多的不舍。离校的前一天我们在操场散步,墙那边是伸向远方的铁轨,偶尔一辆长长的火车曳着亮亮的一排小格窗奔向远方,预示着,未来无限美好……
我们都如愿的分配了工作,我回到了我的母校教书,你在家附近的国办中学任教。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忙碌。初为人师的我们,满怀热情的工作。而你还会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之余帮助家里边干些农活。
那是我们最想念的时光,我厚厚的日记本里写满对你的思念。总是期盼在某个温暖的午后,一抬头看到你灿烂的笑脸。吃饭的时候我在想你,走路的时候我在想你,每天你都会如期的到我的梦中来。在梦里,我们又一起谈人生,聊梦想;一起修改我的文章,为一个词争的面红耳赤;一起骑着自行车走一百多里的路程回家,一会你带着我,一会我带着你,欢声笑语,一脸的明媚……
爱一个人,原本就是这样的无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