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夏如风。
我由一个小女孩长成的一个大姑娘!我这么想着。
我的名字:易冉。我自小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面长大,关于我的童年是在海边拾起贝壳的回忆,潮起潮落。
我住在南方。这一年的夏天,他从遥远的东方而来,风尘仆仆。
我记得他的名字:曲时风。
如这夏天悄然从我身边路过的清风一样。
他热衷于学习,但是不善言辞。他的作业纸上永远都是写满了公式和计算。
而我的课本上全是涂鸦。
他礼貌待人却高冷,但是我总像一个傻缺的一根筋。
他喜欢寂静时一个人独自看日出,我往往游走于热闹喧嚣之中。
终于在灯火阑珊时,如一个懦夫一般站在他的面前,千言万语梗塞在喉咙里,化为一句:“一路顺风。”
亢长复杂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深知自己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独自如梦,醒来你早已离开了。
可笑的是,我念念不忘。
哲学上说,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我一步一步的靠近你,小心翼翼,我积攒了两年的量变,抵不过你对她的一见钟情。
我在想,是我的政治记错了?还是,我真的不够吸引你?
如果是这样,我承认我不如她。
当她对着我说,你向她告白的时候,我心里是那么的苦涩。
难受的像被闷在渔网里的鱼失去了生命。
难道,我非你不可吗?
真可笑。
一切的阴差阳错,在我的介入下,又成就了一段“刚好,我也喜欢你”的佳话。
我明白,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会有那样美好的结果。
宛如水晶一般。
恋着一个人,守了三年的城,入了城,我是被你锁进来的人。
我陪你步入蝉夏,也陪你走过城市喧嚣。你所随意遗忘的,是我最不舍得。
是我最先遇见你的,可最后带走你的,不是我。
熬过三年,在病痛折磨的三年里,我变卖了所有的家产,苟延残喘,从你身边不告而别,因为我无法接受那样残酷的事实。
宛如一把迟钝的刀刃,缓慢地,深深的扎入心底,鲜血淋漓。
有时候,我的以为,不代表所有。
2020年四月,距离死神还有多远,我不知道,即便身处这样充满酒精的医院里面,我也不觉得太过沉重或者是复杂的心情。
病痛拖垮了我的躯体,心病积攒了几年锁住了我的灵魂。
一切在枯燥乏味的日子里,岁月是那么的漫长,而时间无限缩短我的生命,在提醒我:你离死神又近了一步!
此时是暮春四月,思绪飘飞,又回到那个令人难忘的三年里。
我亲爱的你应该过得很幸福。
我随手从床头柜抄起一本年少时的回忆,那是我记载了三年高中生涯的故事。
那本填满别扭而认真的情绪,写满过去。
我想,我真应该忘记你。
我不断的摩挲那本旧日记。
20xx年x月y日 天气晴
我在这一年考上了离家最近的一所高中,仅仅是一个二级达标校。
这一天,去报道。我遇见你了,来自远方的旅者。
段盈拖着懒癌晚期的我,赶往学校。我和她是铁打的死党。
“我们学校很高兴……(一下省略数百字)”这在我眼里无异于一段废话!校长的生动演讲让我拜服,我昏昏欲睡。
在即将入睡之时,他发出一连串淡淡感叹!我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心脏“咚咚咚” 地直跳。
"mmp。"段盈低声咒骂了一句。
我的精神状态良好了许多都要拜校长所赐。
“我说什么时候结束?”
“才九点多,还要很久。”查看了一眼手机,我记得还有其他老师要发言。
其他老师并没有这样像校长一样的魄力,所以我很快就要睡着了。
意识逐渐涣散,即将要入睡的那一刻,我单手支着的下巴突然砸在了桌面上。
“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低声骂了一句,揉着下巴。我的死党看过来。
“对不起。”这句话不是段盈说的。
前面那个男生转身过来,要把成绩单递给我,这样礼貌而疏远的道歉在我们这里不常见。
他生的好看,我一眼就可以把他和学校的男生分辨出来,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衣着浅色系,白偏灰色淡淡阴影与金色的线条在阳光织出的朦胧里描绘他的面孔。我在心里黑他加了分,接过他修长手心里的成绩单:“没事。”
……
看到这里我的眼皮已经沉重的落下了……后来,我知道,我睡着了。
这样的情况十分常见,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