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更有诗意和远方。但生活终究是现实,是一日三餐,是柴米油盐。 春节临近,中国人最重视的一个节日,是各种忙碌堆砌的节前准备。做了两天面食,渐渐摸出一点门道,各种面食既是技术活,也是生活里的艺术。蒸花卷,炸馓子,还有儿子专门点的江面条,无不考验人的操作技术,也让我在实践中渐渐摸出一些技巧,以便让我做的面食多一点艺术。 小花卷就不用说了,平时一直在做,所以没费啥力气,炸馓子和江面条就没那么简单了。没点技巧是万万做不好的。比如做江面条,炸出来倒不费事,关键是裹糖,火候、比例掌握不好,就没法做好。度娘说水和白糖2:1比例放一起熬糖,待糖汁粘稠并开始冒小泡泡时就将炸好的面条节倒进去,关火或小伙迅速翻炒,待糖冷却就裹好了,白白一层,像给面条段穿了一件白衣服。可我严格按比例熬制时,竟发现半天都熬不出粘稠的糖汁,显然是水多了。好容易等糖汁终于泛小泡泡了,我便立刻好的面条倒进去翻炒,炒了半天,面条个个油光光的发亮,还粘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了。眼看一锅面条粘成一坨了,我又急又悔,想哭的心都有了。好在十几分钟后,糖渐渐冷却,面条自动分开,只是因为糖汁火候不到,裹糖效果不是很明显。有了经验教训,炒第二锅的时候就少放水,也不急了,只等糖汁粘稠了才倒面条进去,小火翻炒,等翻不动的时候才关火。果然,裹糖效果极好。索性再熬一点糖汁,把第一次做的再裹一次糖,江面条才彻底完工。 我第一次做江面条的时候儿子还小,他不知道这种外脆里酥表面还裹着一层白衣服的东西叫啥,因为甜,所以叫它糖棒面。多年后,为了他喜欢的这道面食,我还在为裹糖的事紧张犯愁,看来还是技术不过关啊。 至于炸馓子,那就更是不好把握了。因为平时不吃,只过年做一次,所以尽管知道程序,但每每操作,还是要手忙脚乱失败好几次才能做出像样的坯子。相比江面条,馓子的炸制是关键。一旦炸不出齐整的单个坯子,后面就没法把他们一圈一圈盘起来,最终也没法做出一圈圈垒起来的一大盘馓子。 做馓子是个技术活,生坯要大小粗细一致,入锅时全在手上的一股巧劲,要想它不在锅里乱跑,就必须先把生坯绕在两个筷子上,平均用力扯平扯细,先让中间部分下锅,等它起泡泛白还没完全定型时,迅速将两根筷子一前一后对接,然后迅速两面翻动,直到面条全泛白起泡,基本定型了才将筷子慢慢抽掉,然后迅速在锅里调整馓子的形状,把不规整地方压齐压平,炸好一面再翻另一面,两面金黄了才出锅,一个一个叠压,最终围成一圈一圈的馓子塔。 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技术不过关,就达不到艺术的层面。做面食如此,教书育人如此,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看来做任何事都要技术在前,然后才能考虑其艺术性的问题,毕竟熟才能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