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人,仅仅是听到他的名字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记得那天的天很蓝,摇晃的落叶和随风吹起的衣角,等车的五分钟漫长的让我以为度过了一整个盛夏。
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抬眸看向川流不息的车流,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却看不清楚他眼里的世界。
他总是波澜不惊,似春日平静的水面,地上未干的水洼倒映出他的身影,如遗世独立的白鹤。
清冷又孤傲。
我们并肩走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偶然擦肩碰到的体温残留在指尖,悄悄染红了耳鬓。
短暂的沉默在空气中发酵出了微妙的情愫,我不记得那天具体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低头看向我的样子,月光在他的睫毛上跳动,他墨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我读不懂他的情绪,只看到了他眼里的我。
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着戈壁上开出的花,和悬崖下肆意生长的白杨。
可惜戈壁不开花,而白杨终究无法落于悬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