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果冻式”友情是本人借用一种可视固体形态来比喻朋友间的一种友情状态。
对于不同的人对果冻的看法不一。比如在成年人的眼中,果冻只是一种凝胶质口感顺滑的
零食,成年女性爱好者偏多,但是忠实粉丝较少,而且会随着年龄增长对其热爱程度逐步减弱,还会认为它具有危险性。
尤其是对儿童和老年人食用不当会造成窒息甚至威胁生命,营养价值也有限。对小孩子来讲,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因其口感顺滑香甜,造型各异,颜色缤纷,拥有各种可爱的造型,甚至可以做为玩具来摆弄玩耍,对小朋友而言绝对是不二之选,但其麻烦之处,则是父母长辈无时不在提醒你它的危害性,它对身体的危害和并不高的营养价值,并且还要监督你是怎么把它吃掉的。
就是这么一只小小的果冻,让大人和孩子又喜欢又害怕,看似晶莹剔透却又暗藏玄机,小孩子一般是先被其晶莹剔透的外表所吸引,然后是口感的适口性,但是大人对其的感情是包
含了太多的思考和经验总结,即使口感再美味,也多了几分忌惮。这不禁让我联想到这种感觉,多么像我们成人对友情的态度,不但喜欢友情给我们快乐的感觉,但是又多了几分小心思,不由得去权衡利弊。
对于90年代初的我们已经按步就班的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每每听到朋友们结婚的喜讯,第一时间的感受是开心祝福,接下来则是要感叹囊中羞涩,这时对红包大小和友情之间的考量也就才刚刚开始,仿佛如“果冻”一般,既是透明的,又是纠结的,不但有小孩子对友情的热情,还有着大人一般的谨慎。两场朋友的婚礼,引发了我对这个“果冻”式友情更深的思考。
朋友A,是我大学毕业后通过发小认识的,性格开朗, 生活水平还算小康,是个身宽体胖乐天知命的豪爽女子。后来她母亲还介绍给了我一份工作,也算是我间接的领导,平时中午经常帮我带饭,对我很是亲切。在此渊缘上有幸参加她的婚礼,由于她夫家在外地,作为伴娘参加婚礼,全程包吃住。当时我随了一千块礼金。但是想到这些钱都不够她全程安排的费用,觉得很有必要等她回家办答谢时再随一千礼金,一来是别让朋友赔本,二来是为了感谢她母亲对我日常的关照。
现在我们相处四年了,很少有争执矛盾,感觉我们之间的友情很像是成人吃“果冻”的态度,权衡着各种利弊,保持着很理智的态度,哪怕对方让我们感觉舒适相处,但是也不会过多的去“食用”,从而确保彼此的安全和健康。虽然已经相处到无话不说,但是感觉上少了几分“果冻”般的透明感和依赖。多的是成人之间尝遍各色美食后的空虚和那种返璞归真后的真情流露。所以说成人之间的“果冻”式友情,是物质与精神相互交融后变化出来最平和的一种情感,多了几分刻意,少了几分可塑性。
朋友B,是我大学时候最好的朋友,甚至毕业时两人达到了歃血为盟的交情。朋友B的家庭条件一般,是那种小心翼翼工作,恋爱结婚的类型。但是为人很是仗义,有一年假期的时候她一直兼职,告诉我是因为她好朋友要结婚,她们那边的习俗是要随一千多的礼金,所以她只好整个假期在超市兼职,多挣点钱攒出礼金,那时我就不禁感叹她的仗义。但是觉得为了面子也不至于非要自己吃苦挣钱去随礼。
就在前两天,我突然收到了她结婚的讯息,毕业后也是在不同的城市各自生活,平时沟通也不是很多。她的喜讯真是让我措手不及,由于“疫情”的影响已经在家闲赋多日,加之年前老板拖欠两个月工资,我已经捉襟见肘。她还热情地邀请我去当伴娘,一南一北,就算坐绿皮火车到那来回吃住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想着还是别去了,把礼金随了都是咬牙硬撑,实在不行就坦白,但是又碍于情面。于是想少随点,但是又想起那时候仗义的她,又不大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等她结婚随礼了。
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跟我说,其实知道我去不了,并且给我转了一千块,告诉我等她结婚那天还她。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啊,我当然要问她为什么啊?她平淡的跟我说了一句:“结婚又不是为了收礼,大家这么熟,图个热闹就好”。并且告诉我坚决不能给他随礼金,在我百思不得解得时候,突然翻到朋友圈很久前自己吐槽又失业了的那句话,她默默的点过赞。我为了验证她是不是看到了这条朋友圈,为了照顾我才这么做的时候,给我们共同好友发条消息问问,果不其然,她没拒绝这个朋友的礼金。此时的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友情也可以像孩子眼里的“果冻”一般,有着那么的可塑性,又少了那个怕变形的外壳,但是也不易碎,可以好好保存,不管前后因果,只管品味其中的香气。
也许通过两个小故事大家可以体会到我说的“果冻”式友谊,其实是既可以像大人一样去品味,也可以像小孩一样去收藏。作为成人的我们多了一层保护壳,但是不会失去品味友情的乐趣,既能保存天真,也不失口感,不同年龄段的友情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于礼金来说量力而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少一些“面子”,多一些真诚。愿大家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献给那写迷人绚烂的“果冻”式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