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朦朦胧胧,一颗远处的星星从斜上方移动。越来越近,看得清楚后,原来不是。
想到小时候,放学路上的天空乌压压的云朵️一大片,无论我怎么跑,它都跟在我头顶。
跑不过它,我就害怕地背着书包一路狂奔,直到到了家,都不敢再抬头。
它就像是会吃人的妖怪。
那时候最喜欢把天上的云朵想象成有生命的小角色,想象它们发生的故事。
记忆中,姥姥家的电视只有短暂的时间可以看天上掉下来个猪八戒,小鲤鱼历险记,或者白蛇传,宝莲灯。
家里小孩子多,为了让我们好好午休不打闹,姥姥把我们分配在不同的屋子里。
我就躺在最外面的凉床上。
夏天有风,午后的阳光下,树叶的影子在墙上跳动,影影绰绰。
每一片树叶的影子,每一次晃动,场景的重新组合,都是一个又一个新情节,新故事。
夏天的蝉尽情释放短暂的激情,叫的厉害,可是当你沉浸其中时,竟是听不到了。
就是在这张凉床上,我拥有了一副竹子做的酷酷的木头眼镜,比我大一岁的哥哥告诉我被蜜蜂叮过的手指头会长出钉子。
现在,凉床怕是已经坏掉了,原来的位置空了出来,堆满了杂物。
做木头眼镜给我的人怕是已经记不得我了,告诉我蜜蜂叮过会长钉子的哥哥也一定记不得讲过这样的话了。
姥姥家南边不远处是一片小树林,是玩耍的好去处。
我在那里曾经喜欢毛毛虫,最后又极度害怕毛毛虫。
我在那里的雪天学会骑自行车,在那里的夏天摘下黄色的小野花,向它说出我贪心的小愿望。
在那里的春天唱歌给小燕子听,它好像真的一直在头顶徘徊,认真地听。
这是一个人的小秘密。
我知道,被我一瓣瓣摘掉花瓣的花儿不是七色花,可是我仍然固执地认为它会帮我实现我的小心愿的。
我也不知道,燕子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我在说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个在地铁上睡着的下班的晚上。
每到一站,凉飕飕的冷空气迫不及待地蹿进来,几分钟里好不容易积攒的暖气又全部被替换掉。
真的好冷呀,北方的冬天真是太冷了,戴着口罩,脸还被冻的麻掉了。
越来越喜欢我的老师,温柔知性,时不时露出一点点孩子气儿。
我们在一个小时的等待后终于叫上了车,估计是信号不好,地图上显示司机很久没前进。老师打电话气气地问,您为什么一直待在那儿不动呀。
司机很无辜,委屈巴巴 我动了呀。
我被笑的直不起腰。
老师实在是太可爱了(๑• . •๑)
明天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啦,终于可以睡个可以自然醒的好觉。
早上为什么写下这个题目呢,可能是在地铁换乘站,突如其来的渺小与无助感让我突然想说些什么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向往的生活吧。大概不是现在这样的吧。
我也是,我想有一家花店,我想拍好看的照片,我还想学画画。
我想画出自己的童话小屋,而不仅仅是涂色。
和朋友讲起我开花店的小想法,朋友开玩笑,走我带你去买彩票,中大奖给你投资。
然后我们刮刮奖中了五块钱。
所以,开花店的目标依旧很遥远。
一条石子小道,两边开满鲜花,刺玫瑰娇羞,牡丹和芍药浓艳。
门庭上有棵葡萄树,盛夏的夜里圆滚滚的葡萄倒映着月亮的梦。
满是花的童话小屋里,猫咪狗狗穿梭其中,不知道我的阿拉斯加会不会破坏它们…
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怎么能够说喜欢呢?
想去的远方就去,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
小栗子呀,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爱这个世界,爱你的小梦想,你的小心愿。
勇敢地去实现它,不留遗憾,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