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难免会觉得别人傻逼,也默认自己的观点是站在顶端的。
但真正的傻逼到底是谁,其实是未知的。
只是有一种傻逼是真的。、
就是你在某一瞬间觉得过去的自己是傻逼,那个傻逼就是真的傻逼。
傻逼这个词很神奇。
我不认为它是脏话,虽然它带有冒犯性字眼。
但有时候,你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人的时候,你憋得不行的时候,最后会冒出两个字,就是“傻逼”。
呆逼不行,二逼更不行,蠢货也只是表达上的徒劳。就傻逼这两个字,朗朗上口感情充沛,发音嘴形都栩栩如生。
第一次听毒叫我傻逼的时候,我很诧异,一个女孩子,一个我爱的女孩子怎么能够这么优雅的说出真实的我呢。
我回到,你丫才傻逼,有种再说一遍。
然后我第一次知道了傻逼的另一种含义,毒说她的妈妈每次在温馨或失落的状态下都会称她为傻逼,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傻逼俨然就是爱称,满满的爱意和关心全部融汇在“傻逼”一词中,纵有千般心事,一个傻逼都能化解无疑。
于是我成了毒身边的另一个傻逼。
毒告诉我,暧昧期看不到任何缺点,完美的人只存在于暧昧期。待彼此相熟,了解愈加深厚,各自缺点的暴露带来的那种落差感是致命的。
像修图一样,每一张都要精心推脸,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一不小心就推得比例不当。一时疏忽,满盘皆输。相比较而言,拉个腿磨个皮什么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在图片世界里总是美美的,一不小心看到镜子里真实的自己,那种落差感也是致命的。
对于一个从不修图的老男人来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暧昧,完美之类的。在经历过那么多丑陋之后,我允许不完美的存在,大便才是鲜花的可爱根基。我所追求的只是去爱人和被人爱。
毒她自己活的坦荡,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和眼光,渴望自由和自我。却也在室友一句衣服不好看的话后,无限期搁浅仅穿一次或只试穿过的衣服。也会在自己不经意说出的话伤害到别人后,用行动表现出关心和愧疚。也会在别人的冷漠对待中表现出生气不耐烦。
人都渴望被承认,也都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同时又会在别人目光围拢过来时,感到窒息,感到不自由。获得承认和追求自由自我之间,永远都是这样矛盾重重。即便是我这个老混蛋,在大多数情况下对人对事理智而冷漠,在毒的圈圈里却失落的像个孩子,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挑拨离间明暗两面的我。
这世间有些毒,自己中了,却无药可医,不服毒又会生命垂危,服了毒心中明白这就是毒,但又不得不服。一如抽烟,一如大烟。
我心中有毒,它量很小,埋的很深,我与它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一味蛋疼的引子出现,越告诫自己那是过去不必挂怀,越不知不觉了解深厚,于是毒被激发出来,伤人伤己。
还有一剂连带的毒,它叫期待。不抱期待的时候,我是有趣而酷的,那种有趣和酷不是装出来的,自然流露于外,于是一些事物唾手可得。然而这种毒发作起来,整个人变得矫情而多疑。
最原始的酷和有趣本来就是两个挺好的概念,附和这两条的人非常有意思。不知何时这些词开始成为一件很有目的性的事,这挺没劲的。
我想不要太以酷为目的,也别装有趣讨别人欢心,自然流露就好。
我们人类,反正都是傻逼,首要目的不应该是取悦自己吗。
最讨厌那种无力回天的感觉,然而我中毒愈深,又怎奈何。
我以前以为女生喜欢作,是因为喜欢而情不自禁的无理取闹。后来我才知道,女生想作就是天生喜欢作,会作的本事也属于天赋,作起来没有理由。这也是一剂无药之毒。
古书上有一个医治毒伤的法子,叫做以毒攻毒。自己选择的毒,拼了命也要一口一口服用,没想过毒体痊愈,至少要两毒融洽,方可乾坤归位。
写这篇东西,起初思路清晰,发泄不快,越往后写文字越发的语无伦次,毒体却顺畅起来。仿佛与毒晚安前的谈话教会了我一条:
如果不是发自肺腑的闹掰,你生气或吵架的时候,如果对方给你台阶下了,哪怕是几毫米的小台阶,抓紧时间跳上去。多少人闹翻天就是因为当初没有把握好那个小台阶,最后演绎成坠楼事件。
说起来,明天就是操蛋的520了,又会有多少青年男女毒体侵袭,似乎一夜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个人当编剧、导演、剧目、演员、主角,演绎着两毒交融的傻逼故事。
然而,我特想问一句,看到这篇文字的你,有攻治自己的毒吗?
我没有惊喜,不当导演,床头柜抽屉里安放着52只不同类别的安全套。
讲真,毒,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