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昏昏暗暗的,灰色的云就像是一只大老鼠一样,慵懒的趴在头顶,不甜明明记着她睡觉前的天空像是一只白狐。
坐在床边深呼吸着,心中压抑愤懑得久久不得释放,刚刚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但是这梦又那么的真实,天空、小木屋、狐狸、白猫还有什么了?不甜身子一晃,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头部一阵疼痛,仿佛脑中的一块记忆被上了锁,不甜索性不再去想,踉踉跄跄的起身去洗手间,一边洗漱着一边想刚刚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人,不甜心里想:“算了,该想起来的忘不了,注定忘得再去回想也是无济于事”。
不甜浑浑噩噩的出了门,走在清晨的大街上,今天是星期一,天空就像是心情那样,下楼梯的时候不甜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可是她昨天下午喝了很多的酒,下午还没到傍晚就睡了,一直到上班的时间。
行人在大街上匆匆的穿行,像是一群蚂蚁一般。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仿佛人声和车声都距离自己很远,仿佛是自己得了什么病,大概是重感冒吧,“病就病吧,反正这个世界都有病”不甜心想。
街上亲热的小情侣,超市前哭闹的熊孩子,饭馆前招揽生意的老板娘,橱窗里彳亍民宿联盟的广告,这一切仿佛都是不真实的,不甜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对这一切都是深深的厌恶,仿佛自己是一个自杀未遂的人被告知要发现世间的美,可是还是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希望。
走进公司的不甜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可是一进去发现桌子后坐着另外一个陌生人,不甜也没顾着去仔细看那人的脸,心中莫名升起一阵无名火,大喊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办公室,赶紧给我滚出去”,一声大喊不仅吓了那人一跳,反而也吓到了不甜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愤怒是有惯性的,不甜也没有想太多,继续怒目瞪着那个人,那人见到不甜仿佛是猫见了耗子一样,支支吾吾的靠着墙边就蹭了出去,那样活像是下一秒不甜就要吃了她一样。
不一会保安就来了,拉着不甜就往外走,什么也不说,不甜大喊着:“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就不怕我让人事都开除你们吗?你们这群疯子,放开我我要报警了”,一阵厮打不甜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保安的钳制,索性愤怒都成了如何让报复的沉默,心里想着下一次常委会就全都提案开除这群有病的保安,下楼时一群人都对着不甜指指点点这让不甜很不开心,心里想这群懦弱的人们,看着我被拉走也没人敢上来帮我脱困,都是老鼠,带有瘟疫的老鼠,这个都病了。
站在公司楼下,不甜看着保安还在门口监视着自己,随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算报警,毕竟再无赖的歹徒也是怕警察的,可是当把电话掏出来的时候发现刚刚的争斗中把电话摔坏了,“妈的,老娘饶不了你”说着打算向路人借电话报警,可是几次三番的请求都被无情的拒绝了,不甜也不意外,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别人没有义务把手机借给你,这个世界病了,每个人从外表看上去都是光鲜亮丽,活像是一个个光鲜可人的苹果。
一阵折腾过后,不甜也累了,心想:“算了,这个世界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所有人都病了,尔虞我诈、虚与委蛇、胆小怯懦、明哲保身、所有人都得了聪明病,这个世界有病“,不甜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算了回家吧,虽然不是家,但是房子依旧能给人已安全感,”所以你们都他妈的疯狂买房?“不甜想着一个灯火通明的售楼处吐了一口唾沫。
回到家不甜更感觉疲惫,那种累就像是整个人的灵魂被抽离了,因为身体有些酸痛,不甜拿起了床头昨晚喝剩下的酒,可是刚要喝就发现不对,不甜仔细一看瓶子上的字,就破口大骂:“谁他妈想我死,谁换了我的酒”,说着走到窗边洒向了窗外,口中反复说着:“毒死你们,毒死这个世界,你们这个有病的世界”,说着顺手把瓶子也丢了出去,瓶子掉在草坪上缓缓的滴出了几滴液体,瓶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字“敌敌畏”。
不甜躺在床上,看着一点一点晴朗的天空,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世界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