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最近生意难做 又受了点伤 给几个便宜的酒喝 大多数人以为喝酒能忘记一些烦恼 其实只是徒增烦恼 人生在世最难面对的仍然是事
说实话 我年纪越大越不喜欢说话 别人都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我感觉我注定不会是浪子 在外漂泊的时间久了 人总归是会想家的 我能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干 但我也不能回家了 只顾着想家就好 我大可以灰溜溜的回去 但我不是浪子也不是这种人 不混出什么名堂怎么好回去娶妻生子呢 越是见惯了刀光剑影越是想披星戴月 原来在家乡我许过一个女人 说我回去就娶她 我只顾刀起刀落的 哪里想过她 或许我回不去了 或许我回去她已经嫁人了 她倒嫁了还好 若还没嫁 我恐怕真的要娶她 何必自找麻烦呢 不如到我打不动了躲到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多活两年 养养这些年落下的病 如果呢别人问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喝点酒 讲个三天三夜 可对与她我无话可讲
我做刀客一向很利落的 有一次我失误了 我拔刀 出刀都很快 我为什么会失误呢 对手年纪比我小几岁 我有他那么大的时候刚刚出来做刀客 我看了他刀尾上系了一块女人的丝巾 这块丝巾与我记忆中的很像 我犹豫了 所以我失误了 我本以为这么简单的一场对决我不会输 而最终输了是因为一块丝巾 我本该赢的 却偏偏输了 那个刀客走的时候好像明白了什么 脸上挂着不高兴的走了
又有一次我的雇主请我去追杀一个人 我追到家乡的附近 那里有一个湖 背后就是山 天气越发冷了下来 我还是没找到机会动手 一天趁着大雪 我在屋外把他解决了 下雪天最合适不过 第二天醒来 人和血迹都被埋在雪下 我靠在一棵树下又忆起晚事 我曾经对一个人说过如果她想我 就种一棵树 说不定树长的有我高我就回来了 又或者 它结了果我就回去看她 我在外的人 早就忘了春夏秋冬 路过家乡也并不回去 装作一个异乡人 也没有人识破是我
做刀客的人 哪里有生意就得去哪里 雇主买我去杀一个人 所以 我走过沙漠也走过草原 沙子太软人在上面跑起来脚会陷下去 所以走起路来比较麻烦 草原呢 草长的旺盛 跑起来也不太舒服 草根太多太梗脚 草太长也有碍行动 总之 我走过很多种路 没有一种路是走起来舒服的的 混口饭吃 谁都得这样 有的地方确实美 人山人海 想我这样的人大多人如柳絮 哪里不是一个样 越是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我的生意越是好做 要是遇到庙会 酒楼里斗殴打架的事就更多 大概故事越多的地方越是能聚人
我小的时候就有很高的天赋 别人爬不了的树我能爬上去 别人也跑的没我快 游泳也没有我游的好 起初家里是支持我习武的 说是以后不会被人欺负了 可后来说只有识字才能被人看得起 我不知道当初我的选择是否正确 可我终究是不会被人欺负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选择和路途 可我终究是这样
出门后大不从前 我原本很喜欢河边的花 可能是因为我身边都是些黄土和沙 原来她会摘了送给我 后来我再次到河边的时候告诉她我很喜欢这里的花 我怪她把花摘了 她怪春天太短 花开的不够 一切都是时间不对 在这个春天 我就走了 之后我见到过很多条河 看到更多的花 只要是春天到了 就哪里都是花 整片盛开野花的草原 就连沙漠里仙人掌也长了花 为何偏偏在我喜欢花的春天不多生几朵呢 难怪真怪春天吗 她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不懂我要什么 只是刚好在春天而已 而不关春天的事 我再见过更多 说起来也不过几个字 不怪时间 不怪季节 不怪她也不怪我 但也怪我 从此不像我 我也不像从前 世人大多都是聚了又散 我并不太幸运
风一吹 树叶掉了一地 落叶要归根 所以落叶怕风吹
我看懂了很多必经之路 我不是行侠仗义的人 有酒喝有肉吃 哪里都看作家 可哪里都不像家
这家酒馆看着很旧 因为总是有人在里面讲故事 你无从知道这些故事是否是真的 可是总也有人愿意听 你见过我 还记得我 可能因为我的长相 我说话的声音 我的穿着打扮 我的行事作风 但你永远不会懂我 我这个人很奇特 可能刚刚我还在喝着酒听着悲伤的故事 那天黄昏 天上的云和纱一样 而现在我正哼着欢快的旋律走在路上 太阳下山 我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