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眠不好,本想多睡一会儿,但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朱益民很不情愿地起了床,洗漱后仍感觉头有点沉重而且不清醒。这种现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97年突然失眠到现在,他的睡眠总是时好时坏。他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叹息道“唉!”,然后拍拍脑门转身拿把雨伞出了门。
下了一晚上的小雨看来还不打算停止,天空依然灰暗,向远处望去雾朦朦的。
从家到单位,朱益民步行花了约半小时。到食堂吃了早餐,7点30分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这是他给自己和班上学生定的规矩,不得迟到。
从半期考试后到现在,朱益民发现一个现象,有一些学生并不把他定的“不得迟到”的禁令当回事,而且进入教室也并不立即进入学习状态,而是三五几人在教室聊天、侃大山。他记得过去班上的学生并不是这样的状况,一般来说只要他出现在教室门口,学生都会自觉收敛,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书本,课代表组织大家读书。近段时间学生居然无视他的存在,藐视班主任的权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思考着。
他知道班上的学生绝大多数小学的基础差,经过近两年的初中生活,很多人良好的学习习惯仍然没有养成,这是事实。但是为了学生的未来,他没少苦口婆心的教育、引导啊,难道他们这么早就打算放弃自己了吗?
现在这个状况,领导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们会降低要求吗?显然不会。作为上级他们要的就是成绩,追求的只有升学率。不管对象如何,也不管你采取什么方法,以学生升入高一级学校的人数论英雄。想起这些,朱益民心想“这该怎么办呢?”“唉,当老师好艰难啊”。
看得出他暂时还没有找到问题的原因,也就谈不上有解决的良方。他皱着双眉,心里很乱。教了几十年书,他对待这种现象不再颇然大怒,而是选择以沉默代之。
他原以为这几天好好思考一下,作个调研,看究竟原因何在,然后再对症下药。可是“屋漏又遭连夜雨,行船又遇打头风”,旧的问题没解决新的问题却出现了。第五节自习课,班上学生因无人值守,他又在其他班上课,有两名学生疯打,居然把窗户玻璃打烂了,所幸无人受伤。当他得知这一消息后,心里的那个气啊真是难以言表!但这么小的学生除了批评教育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朱益民心想“班主任真是不好当啊”,要不是因为评职晋级和收入与班主任挂钩,他真的想马上辞去班主任。
天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绵绵细雨。他心想马上就要放午学了,还是下午上班再来处理吧。今天中午的午觉肯定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