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我是书生,今年43岁,一位普普通通的80后,住四线小城,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感恩与你在茫茫人海中的相遇,所以,在这里,跟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也说一说自己后半生的小心愿。
(文章有点长,建议跳跃式去看哈)
1、赤脚的童年
1981年,在国道324线边上的一个小山村,一个男孩出生了。
男孩家里挺穷,记忆中的童年,晚餐大多是一碟青菜,一家一个星期就买三四两半肥瘦的猪肉吃。
直到今天,他吃饭时依然不会嫌弃肥猪肉,因为,那是一开始就在刻在骨子里面的肉香,从不嫌弃。
人家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却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并不用直面多少的风风雨雨。记忆中,家里每天煮有一大锅木薯粥,从早上到下午,出去玩饿了回来,三两口就直接喝掉一碗,根本不用配菜,其实也没煮有菜。
生活清贫、个性腼腆的他,并未如一些同龄孩子那样,早早心志成熟。他略带自卑、又有点胆小怕事。
当然,该帮家里干的活,他一样也没落下。
几岁时,就和邻居小伙伴,挑一担竹篮子,拿着类似猪八戒的成名武器“九齿钉耙”,往山里面走,把掉落在地上的干松针抓起来塞进篮子,挑回家做柴草。
上小学后,空余的时间,也干着各种杂活,挣些零钱补贴家用。
他很早的时候,在家就学会了用纱纸及火药搓成长条的引线,换取一点可怜的工钱。或者去村里鞭炮厂做工,如“插引”、固引、绕炮等,也常在暑假时去村里加工场挖桂圆肉,领取着那一毛几分的工钱。
稍大一点后,跟着母亲上山,挥舞着手中的“勾刀”,在一面面不同的山岗打草,待晒干后,捆扎起来,一担担地挑回自家的草房,有时也挑去村里的砖瓦窑卖。
一百斤干草卖三到五元钱,这,已是大收入。小学毕业体检时才知道自己确切体重(50斤)的他,依稀记得四五年级时挑过的草,最重的一担有60斤。
田间的活,踩田、拔秧苗、插秧、田间除草、割禾、打谷等,都干过;地里的,挑粪上山、整地、放豆种、收黄豆、拔花生、拔木薯、挖红薯等,也深有体验。
他的学习成绩,小学一二年级常有不及格,可能是因为没读过幼儿园,当时的他,也不知道世间还有幼儿园。
还好后面突然头脑开窍,成绩逐渐赶上,四年级开始得以到镇上参加抽考。年少的他并不了解为什么要搞抽考,只知道可以代表班里前去镇上考试,也是一件荣耀的事。
村里离镇上近十公里,当年还没修成二级公路,沥青路面、坑坑洼洼的老国道,车辆并不多,和蔼可亲的班主任,骑一辆二十八寸的大罗马,载着他往镇上的中心小学去考试。
他记得自己常赤着脚,其实家里也不至于买不起一双鞋,只是他不喜欢穿,他觉得赤脚更自由。
有一次,天气已经由凉转冷,赤脚坐在自行车后的他,被一个老师的熟人误以为自己是老师的孩子,闹出了一点小笑话。
六年级时,镇上试搞了一次实验班,从每个村小学抽调两三个优秀生,集中在镇中心小学上课,有幸被选上的他,比同龄人更早地开启了住校的生活。
记忆中的小考,并不紧张。当时镇上成绩靠前的学生,有到县里重点初中就读的机会,不过还要经过一次复试。
他记得,获得复试资格的同学名单,是在镇上张榜公布的,他193分,在榜单略靠前的位置,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公布在红榜上。
可惜,复试的难度很大,有几道数学题他都不会做。就这样,他与县重点初中,擦肩而过。
2、多彩的中学
在镇里的初中就读时,他的成绩,总在年级三、五十名间徘徊,也曾有一次冲到过年级前十,可惜最终基础不牢,中考时,十几分的差距,让他与县重点高中失之交臂。
当时,县里有一所二中,依托自身一直是老牌重点初中的优势,增设了高中部,风评还不错,他也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他却陷入纠结:读县二中考大学的几率当然更大,可是伙食开支都贵很多;自己家里,父亲不久前刚做过手术,借了不少债。
最终,他把县二中的通知书塞进抽屉,没跟父母提起,在原来的镇中继续读高中了。
他文科很好,高一时,政史之类的考试,常常不到一个钟就交卷,回宿舍躺觉,成绩依然是前列。可选科时,却选了理科。那还没有网络的年代,当时并不了解太多与专业有关的知识,只是听说理科工作好找。
当年高中,年级上就一个班,他任过班长。虽说带着一丝大学梦的憧憬,却也不算全力以赴,因为,经常能拿第一的他,并没有感到必须十分刻苦的压力。
在当时只有一个班的高中,全班第一就是年级第一,或者全校第一。这,本是好事,却也不见得是好事。
当年的他,向往着书报上偶有介绍的素质教育,对题海战术本就反感。所以,他身体力行地想着法子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心里还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下午下课后到晚自习,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吃饭和洗澡,基本半个钟搞定了,剩下的,都是自由时间。
记忆中,吃饭后,他几乎都会和同学们打几场排球,偶尔也去篮球、足球那边凑下热闹,羽毛球、乒乓球也不拒绝。所以,在现在的家里,他可以吹嘘,只出左手,便能拿下家庭乒乓球赛冠军。
班上挺多住镇上的同学,玩乐点子多,他也经常跟队。曾记得,有一次深夜,和同学们爬过围墙外出,然后去田里,用火把照黄鳝,一条条安静躺在泥面上的黄鳝鱼,被竹夹夹起来,变成凌晨的可口宵夜。
周日,也经常会留校,不过不是自习,而是和镇上的同学打球或者玩耍。
假期里,忙完家里农活时,也会到镇上同学家里去帮忙割稻谷。农忙之余,常热衷于和同学们结伴游玩。
有时他也想不通,生性喜静、不太喜欢闲聊的他,竟然到过班上超百分八十的同学家里。
高三时,记得有一段时间,洗完澡后,他会故意不穿鞋,光着脚从宿舍走去教室。他在心里想好了应对同学询问时的回答,可事实上,并没有谁注意到这。
就这样,他愉快地度过了高中三年,等来了一个决定性的时刻。五百六十多分的分数,应该说已经超常发挥了,该高兴。
可是,看着差十几分就能碰着当年重点本科的分数线,看着最终的录取通知书只是第二志愿学校的第二志愿专业,他又有点懊悔,如果当初多投入些时间刷题是不是会更好点呢,当然,已经没有如果。
多年后的他,回想起来,“双非”、普通本科的他,其实连网上所说的“小镇做题家”的资格都没达到。天赋一般的他,英语听力是个硬伤,物理和数学,平常训练时,有些卷子试过60分都考不到,实在太难。
所以,当年的他,虽憧憬着可以上大学,却并没有足够的自信能上大学。
话说回来,他学习生涯的三大考,小考、中考、高考,其实都不如愿,可是,却还是有一些别样的标签落在他身上。
他同时也是身边人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因为成绩一直在班上前列,高中更说得上是整个年级的骄傲。
他无意却也摆脱不了这些本来并不属实的标签,多年来只好承受一些自己加在心里的压力。
3、大学的苦与甜
2000-2004年,他的大学时光,在南方一座绿意盎然的城市度过。
首先要吐槽的,是课程实在太多。众多的科目,五天根本排不完,每周有一两个晚上要做实验,周六也经常被安排做实验。
也许他就是个苦命人,从小乡镇经历着中学一周六天上课上来,原以为到大学后可以惬意地享受双休待遇,结果,又被打回原形。
所学的药学专业,也算是当年的“小白鼠”。学校作为一家老牌中医院校,之前本科的药学类专业只有中药学,这届是第一次开设药学。
药剂学的老师上课时,还不忘耐心地解释:“其他学校药学专业只学西药,我们学校也学中药,这是特色,将来你们中药、西药的执业药师都能报考。”
记忆中,大学里很多事物,对他这个农村娃而言,都是新鲜的。
第一次踩着塑胶跑道跑步,第一次在校园的水龙头喝着直接入口的甘甜纯净水,第一次进入多媒体阶梯教室,第一次摸着电脑的鼠标,第一次上网,第一次申请QQ,一个8位数Q号,使用至今。
记得一开始,宿舍好几个人都很积极去应聘学生会干部,他也跟去凑热闹。到了现场,看到几大部门介绍,都不熟悉,便跟着一个舍友竞争学秘部。
部门老大问了一个开放性问题:“假如你进了我们部,在当前资金囧困的情况下,如何做到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自然,口才拙劣、声线细小的他,在那里支吾了一两分钟,被无情地淘汰。
过了大半个月,宿舍里一个已经被录用进去的同学回来跟他说:“老四,学生会还有宣传部一直招不到人,面试的人毛笔字都不过关,你不是也能写吗?去试试补录看。”
就这样,靠着中学时跟在班上毛笔字高手身边陪练涂鸦打酱油时积累的一点功夫,在补录面试现场写了几个平时练得最趁手的大字,他幸运地进入组织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狗屎运吧。
他所在的宣传部,是一个幕后干活多的部门,有活动需要到宣传的都得应付,准备好横幅、海报、板报、舞台设计、会场道具之类。
记忆颇深的是写横幅,那时还没现在这么方便,叫广告店直接印过来一挂就得了。一个学期可能要挂几十条不同的横幅,为了节约费用,都是自己制作。
先在报纸上写好一个个大字,然后把报纸别在白纸上,依着笔画把字剪下来,再把白纸剪成的字用大头针一个个别在红布上;时间到了再收下来,把大头针一根根拔下,这样,一块红布可以反复用很多次。
部门老大已是高年级,事情忙,让他跟三两次后就催其上场了。记忆中,深夜里,一个人在办公室默默地写大字,写那种用刷子涂画的方方正正的大黑体字。
另一项难忘的工作就是写电影海报,当时勤工部负责学院内每周的影厅放映,赚取助困资金,基本每周都有电影海报要写。
不太擅长绘图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字体的多变及布局。片名就直接照影碟包装盒上的广告字,现学现画。剩下的内容介绍就自由发挥,隶书、楷书、行书、黑体来个大杂烩。
勤工部的同事跟他说过几次:“你没事就去那里看看电影呀,不收钱的。”不记得当时出于什么考虑了,他都是嘴里应着,却一次也没去。
大学里,他有时装开朗,其实也挺自卑。“准”贫困生却不敢跟学校申请,只能自己饭菜少吃一点,压迫一些消费和交往欲望。
大学里,有一门一考再考总不如愿的课,就是英语。入学之初,学工处的老师就在大会上高声强调:“你们最迟在大三得考过四级,顺利拿毕业证,别看机会很多,不认真对待的话很快就浪费了。”
他也很听话,闲暇之时,拿在手里的都是英语书;抵住诱惑没有逛街、去教室晚自修的时候,必带的也是英语书;可是,不论对它有多钟爱,考了四五次还是不过。
其实不仅是他,年级上同样境况的同学,也很多。再后来,听到小道消息,最终可以按参加四级考试的最高成绩用一定比例折算,不影响拿毕业证,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毕业前,大家都为找工作而紧张。当时,班上很多同学选择做了收入不菲的医药代表,他觉得自己这种情商不及格、脑袋里装的大概是浆糊多、永远也无法把稻草说成金条的,就老老实实选择进工厂搬砖。
一开始的双选会,大家的兴趣却不是很高,原因无他,给的待遇太低了。已经有人签约的几家药厂,没一家待遇达到一千元的。那时,有的同学在校园的生活费就要七八百元一个月了。
一次班会上,学办的一位老师在班上高声疾呼:“你们应聘不要只是盯着目前的收入,要多关注未来的提升前景。
像前段百色那家公司,虽然人家地处偏远,可是人家确实需要人才,你去那里的话可能五年就能升中层。如你选择一个知名大企业的话,十年都不一定能做上车间主任。
还有前两天来开推介会的梧州这家企业,虽然行业内没什么知名度,可你看人家名字是什么?XX集团公司!怎么样的公司才能称集团?注册资金要3000万以上。
所以人家实力会差吗?明天人家就来学校面试了,你们还没签约的,好好考虑下,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不要到临近放假,还没找好工作单位,自己再着急也没用。”
不知道别人听了怎么想,他是听进去了。于他而言,确实是没有太多能挑剔的。那挂过科的成绩,总拿不到的四级英语证书,还有薄弱的社交能力,好单位大概率是无缘的。
于是,他听从那位老师呼吁,去应聘了。第一次投简历,却也变成是大学期间唯一一次,因为被录用了。他把那份盖有学校公章的协议,看得很重,所以也没有再去尝试面试其他单位。
一起签约那家公司的八人中,其中一个人,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
4、社会的捶打,从瘦小伙到油腻大叔
踏入社会,自知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依赖的他,拼的只能是自己的汗水和努力。
在那位于市郊一个乡镇的工厂,实习的半年里,没有一分工资,厂里只提供吃住。可因为工厂要通过行业GMP认证,专业的人员数量不足,把他们几个实习生都编进岗位了。
他任着车间工艺员,在空气都经三层过滤的洁净车间旁边,有一间低矮昏暗的小房子,就是车间办公室,他在那半年,与各种记录打着交道。结果是,毕业回校体检时,视力从大一的5.2变成4.7。
当时是国内的第一轮大规模行业强制认证,并没有太多经验可以借鉴。从北京调配来的两位专家,带着他们几个,一份份文件从头起草、修改、打印装订。
时间并不太多,晚上经常得加班,别人是在岗加班,他们几个实习生全是无偿加班。可他,并没有怨言,求知欲和学习欲盖过了一切。
临近认证那几天,他被抽调上办公室帮忙整理资料,已经坏了两台打印机,依然有很多文件还没打印成册,办公室主任加班到九点便搭车回市里了。他仍然在办公室复印着没完没了的文件。
年轻人的身体,就是能扛。认证前两天,他连续熬了两个通宵,只在六点前后回宿舍躺上半个钟头,又继续上班了。终于在检查组专家到来前,打印好所有的文件资料。
因此,在通过认证后的表彰榜单上,他被列为一等奖,拿到了工作后的第一笔奖金,500元。
他也挺努力,在完成工厂的岗位任务之余,自己的毕业论文也没有落下。在化验室做了数十次实验,把一个产品的某项检验操作,从原来的回流提取1.5小时,论证为超声提取5分钟,大大节省了时间。
他不计辛苦,好学上进,逐渐升任为车间主任、生产科副科长。托当初那位老师的祝福,当年的他,仅用三年就做到了部门经理的职位,不过已是换到了邻市的另一家工厂。
记得实习期间一位同学说过:“在工厂,搞生产的最多只能做到副总,总经理的话,必须是要懂销售的人担任。”
这话,他想提一点反驳,但找不出例子。却也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日后有机会尝试销售的种子,虽然当时的他还完全没有勇气。
呆了八年工厂后,从县城转进城市,没有太合适的新工作,就往流通批发的医药公司转型,从研究GMP多年,转身跟GSP打起了交道。
后来,又跑起了销售,做三终端代理,还合伙开店。也许是不甘心已贴在身上的标签,他总想尝试不同的自己。学业务,学策划,学主持,学培训,在圈子里各种尝试,多番折腾。从曾经的细声腼腆,到敢于在千人大会上主持和培训。
可惜,也许是不适合性格兴趣的工作,始终难以精进;也许是运气一直不在他身边。数年业务不但没有发财,还欠下不小的债务。最终,痛定思痛,从业务大军中抽身而退,回到了领固定工资的日子。
今年,他刚好是毕业20年。算起来,前后任过三家企业生产经理、两家流通企业质量副总、两家公司地区销售经理。半生已过,可惜眼界不够,手段不高,成绩平平,依旧为一日三餐奔波辛劳。
不过,作为在小城市中为数不多既懂GMP又懂GSP,还拿了中、西执业药师双证的人,找一份暂时糊口的工作,也不算太难。
20年的时间,他也从毕业时不够50公斤体重的青春少年,变成一位65公斤的油腻中年大叔,以及三个孩子的父亲。
5、后半生的小心愿
关于育儿,其实他心里一直有点诚惶诚恐。对于父亲这一不用培训即可上岗的“职业”,他感觉一直没有抓到精髓。
身为80后,孩提时对父母管教方式的一些不满和抱怨,还依稀留存在脑海,就要自己面对怎么教育下一代了。
偏偏教育孩子这一工作,又不能立竿见影,有些做法,对错与否,兴许几十年后才能验证,太折腾人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畏手畏脚,偏于佛系,任由孩子们闹腾。比如现在暑假,儿子就算整天玩手机,就算女儿睡到十二点后才起床,他也没有说法。
以至于妻子常有不满:“老是要我开骂,都是老爸做好人,让我来做恶人,不行!”
在这种懵懂迷惑间,不觉已度过了许多岁月。待到9月,儿子高二,大女儿初三,小女儿学前班,又是一轮新考验了。
网上见到有个说法,说你不要随便批评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他们可是会以一己之力整顿职场的;但你可以放心责骂一个中年人,他们大多只能忍下来,因为他们不敢轻易辞职。
看了之后,心里莫名一种感伤。谁不是从年轻走过来?当年的自己,也曾试过甩手就走,也曾品味过裸辞后数月间找不到合适工作的焦虑。
可中年人,真的就不配再拥有梦想吗?
答案可能有点残酷,可,也盼望着它不是只有一种。
既然说梦想很难,那就说是小心愿吧。
走过半生,在各处碰壁折腾过的他,没有什么宏伟目标,想着只是有个温馨小窝,家人健康安乐,偶尔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足矣。
说来也奇怪,从未曾在报刊杂志发表过一篇文章、拿过一次稿费的他,43岁,竟然种下了一个梦,要在后半生,开启写作这条业余道路。
大概,是想着,自己不一定是名合格的家长,也没有成为成功人士,可是,岁月流淌中的那些思绪,感觉应该被记录,至少记录在家庭回忆录里。
当然,关于读书和写作,本身也有很多好处。据说,可以让人客观地看待世界,客观思考一些社会现象,可以链接更多天南海北同频的朋友。
书上说,脚步丈量不到的地方,读书可以;平常不易触摸到的情感,写作可以。它们,可以让你的目光飞出身处的小城,遨游世界。
他想,坚持读书,开始写作,终身学习,也许可以让自己保持着与时代同频,接受着各种观念的洗礼,在岁月里默默前行,不被抛弃。
如同当年的他,并不确信自己就能考上大学;现在的他,也并不确信,自己今后能写出什么成绩。
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尝试,就算最终结果没有如愿,想着多年以后,累计在简书里的百十万字,记录着一个家庭成长中的点点滴滴,也足以安慰一个中年大叔空虚的灵魂了吧。
说不定,还会有惊喜呢。
后记:
在南方小城的这些年,他也参加着一些义工组织,在义工群里,他叫“孩提”,这名字已经用了十年多。
其实完整的名字是四个字的“孩提之梦”,说老实话,他也不明确自己想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可就是喜欢这名字。
大概,是小的时候,喜欢做梦吧。既然这样,就让这个中年大叔,继续憧憬自己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