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占地百亩的庄园里,亭台楼阁层层叠叠,掩映在古柳之中。欧阳震天的夫人柳含烟沿着回廊踱步,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询问信使,布鞋的纳底走薄了一半,眉头还不见得舒展。料想震天不会置之不理,但信鸽飞出去后音信全元,这该不是震天出事了吧,柳含烟联想到寒冰雪如今的凶焰,心不由得紧了紧,但又想到丈夫在朝中占半边天,虽然多有宦官在朝上馋言,但也不乏忠良耿直之臣为其仗言,除非皇帝于国不顾,才会蠢到拿办丈夫。
柳含烟稍微心宽,放眼望去,庄园围墙外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士手执兵器,正面无表情地盯视着这里。柳含烟稍稍凛然,见惯场面的,心通透了就显得镇定自若,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个真实有杀气的兵卒,而是一枚枚麻木的棋子,受人驱使,何其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