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走过初夏的浓荫,回旋着看那来时的一路星星点点透落的阳光构成的更大更多形状的树荫,你肯定想不到路的曲径处有那一人专为你等,专为你侯,只是时光交错犹如酒局中的觥筹交错,轻轻地相碰便是分离。分离到还好些,心里的疙瘩总有再见之日的平复;有些人你一旦说出“再见”便是永别,这平俗的一生中有太多人和事物的永别。当然,还有永别心底里还暗自窃喜过,傻傻认为这一阶段的苦难便已过去,过去的便是那风吹过斑驳的点点阳光,以为,以为下一个路口你回首可见的便是蓦然的“灯火阑珊处”,可是这世上,夜间带来了很多看不见的奢迷,沉沦,也带来了寻梦人的希冀,破碎与各种平复,夜阑珊,人未央,古多愁,人可盗。
写下只言片语的时候,总是循环着人这初始的一辈子的孤寂。你走后,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再次走过你的隐藏的思忖。张纯元去了,是因为她是一个孤身的女子,便从美国到中国寻觅,觅食她精神深处天性里的公正感与正直品性,一个长发飘然的清雅女子却走过了几十年前数亿中国人的屈辱苦痛之路,看着脱落了色彩的相片,看着无情皱纹炫耀在受伤者的脸上,平复的了她在深夜里悄然的奋笔疾书吗?这种慢性长久性的渗透灵魂的悲怆是如何能让那白日里的点点阳光钻进冬日的冷被。
这次的不安是为以后所有的苦痛埋下最平实的铺垫,你的心里已有了预知,就算风暴再袭来,这浅浅深深的言语中伤还是深深浅浅的行为出神都无关风月。无关风月,本就不是为了寻觅浪漫,觅食月食下的澎湃的心旌狂幻,月圆之夜是否可以有更高涨的平复阶段。
女人的世界还是涉足的太少,当我说出一句“女人”,想到的更多的是社会上各路女人的奋斗抗争,尽管有些是躲藏在一个港湾中的,但周期的风暴依旧可以感知到。而当我说出一句“女性”,脑际里跳脱出来的便是 “母亲”的形象。母亲,不同于妈妈的亲昵,更显了几分的庄重与眺望守望。我说的母亲,不仅是从哺乳开始的第一直接接触。她的品性有被神化了的部分,譬如你相信她永远都会在那个地方等,痴痴的等你,等你耍泼,泛滥久被压制的情绪。她在也许早已听惯了蜜语甜言的耳畔欲说还休,应该你要做的不是无尽的等待,你正年轻,是该后浪前冲的季节,只是也少不了心头的那份朴实的守望。因为平淡可是仍可闻见缕缕芬芳听见喁喁私语的守望才是平复的开始,也是平复的终点。
平复,走在你的点点阳光中。
就这样,一个人也可以走得淡然,走得出循环,走得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