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早上随笔


这个星期下了两场雨,一场三天,一场四天。

这是我先前的同事常说的一句话。而如今这句话可以改为,这个月下了两场雨,一场十天,一场二十天。

这个梅雨季节似乎有些漫长,一天天的雨像是永无止境。记得某人说过,江南五六月的天气,黏糊糊、湿答答,钻进被子都是粘的,很不舒服。但也或许因为浸淫此种气候,所以江南的女子,大多都看上去水润、细腻,且又多愁善感。

这话这人,如今都已远去了,而江南的梅雨天气年年如期而至。大雨潺潺、小雨淅淅,最易勾动人情怀。

早间赏雨,梦里听雨,时间煮雨,这雨季再如何漫长也总有过去的一天,就像人生所经历的美好与痛苦,总会过去,像这个终会过去的雨季,不留一点痕迹。即便记忆也会有所选择。

前几日偶然翻出一本旧笔记,前面都是某次培训的笔记,翻到后面却意外地发现,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号偏小,需仔细查看,字迹无需辨认,是我本人的。是一篇篇随笔类的文字。可我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这些文字是如何留下的。是在何场合,何心境留下这些文字?在记忆库里一再搜寻,了无痕迹。

很多东西都会随岁月远去或丢失,唯有这一日日的日子是实实在在的,过好过坏,如鱼在水,如脚入鞋,唯有自知。

早上起来,大雨如注,雨声覆盖了一切声响。新买的旗袍刚着身就蹭脏了,先生说换了洗洗吧。我不,雨天与旗袍更配。这阴郁铺天盖地,我怎能不为自己制造一抹彩虹。把脏处擦洗一下,吹干,仍可穿。

老房子的院子租给了一户收废铁的人家。院子里常年破旧颓废的模样,雨后更显破败。找了个丢弃的泡沫盒,底部扎几个洞,路边拔了几棵万寿菊,黄色的菊花立刻给这个暮色沉沉的院落以几分活力。

那些动听的话,那些遇见的人,那些好看的皮囊,都会成为过去,也或许在记忆里无处可寻。唯有这一日日的日子,一日日地伴随,过好过坏,冷暖自知。

暖,也是一种能力。雨天也可以有晴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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