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繁露》奉本34诗解2圣王则天明照无疆
题文诗:
孔子有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则之者大,
至大至德,至德无形,无形真情.巍巍乎其,
有成功也,言其尊大,功业名声.齐桓晋文,
不尊周室,其不能霸;三代圣人,不则天地,
不能至王.阶此可知,天地之贵.夫流深者,
其水不测,尊之至者,其敬无穷.天之所加,
虽为灾害,承而大之,其钦无穷,震夷伯庙.
天错舛灾,地震动异.天子之所,诛绝败师,
虽不中道,春秋不阙,敬天谨之.师出者众,
记莫言还.鲁齐围成,成降二师,独言师还.
其君劫外,不得回避,故可直言.至于他师,
皆其君过,曰非师罪.臣子不为,君父受罪,
罪莫大焉.夫至明者,其照无疆;其至晦者,
其暗无疆.春秋缘鲁,以言王义,杀隐桓公,
以为远祖,宗定哀公,以为考妣,至尊且高,
至显且明.基壤所加,润泽所被,条条无疆,
前是常数,十年邻之,幽人近其,墓而高明.
奉本 第三十四 2
孔子曰(12): “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则之者,大也。巍巍乎其有成功也,言其尊以大成功也。齐桓晋文不尊周室,不能霸;三代圣人不则天地,不能至王。阶此而观之,可以知天地之贵矣。夫流深者其水不测,尊至者其敬无穷。是故天之所加,虽为灾害,犹承而大之,其钦无穷,震夷伯(13)之庙是也。天无(14)错舛之灾,地有震动之异。天子所诛绝,所败师,虽不中道,而《春秋》者不敢阙,谨之也。故师出者众矣,莫言还。至师及齐师围成,成降于齐师,独言还。其君劫外,不得已,故可直言。也至于他师,皆其君之过也,而曰非师之罪。是臣子之不为君父受罪,罪不臣子莫大焉。夫至明者其照无疆。至晦者其暗无疆。今《春秋》缘鲁以言王义,杀隐桓以为远祖,宗定哀以为考妣(15),至尊且高,至显且明。其基壤之所加,润泽之所被,条条(16)无疆,前是常数,十年邻之,幽人近其墓而高明。大国齐宋(17),离不言会。微国之君,卒葬之礼,录而辞繁。远夷之君,内而不外。当此之时,鲁无鄙疆,诸侯之伐哀者皆言我。邾娄庶其(18)、鼻我,邾娄大夫。其于我无以亲,以近之故,乃得显明。隐桓,亲《春秋》之先人也,益师卒而不日。于稷之会,言其成宋乱,以远外也。黄池之会,以两伯之辞,言不以为外,以近内也。
【注释】 (12)孔子曰:语见《论语.泰伯》。(13)夷伯:鲁大夫展氏的祖父,夷为谥号,伯为字。(14)无:从文义考虑,‘无’应作“有”为是。 (15) 考妣(Pǐ) :生父为考,生母为妣。 (16) 条条: 通畅的样子。(17)齐宋:应作“齐郑”。《春秋》桓公五年经:“齐侯郑伯如杞。”是其证。(18)邾娄庶其:“庶其”为衍文。《春秋.襄公二十三年》:“邾娄鼻我来奔。”
【译文】2
孔子说: “只有上天最伟大,只有尧才能效法上天。”效法上天是最大的事。高耸无比呀,尧有成就的功业呀”,是说尧尊高伟大并有成就功业。齐桓公、晋文公不尊崇周王室,不能长期称霸;三代圣明君王不效法天地,不能称举为至高的君王。由此看来,可以知晓天地的可贵。水量深的地方水流就不能测量,尊贵到极至的人对他的恭敬就没有边际。所以上天加给人类的,即使是灾害,人类还是接受下来并以为此事重大,对上天的钦敬仍然无穷无尽,雷击夷伯的宗庙就是这一类事。上天(没)有错乱的灾害,大地有地震之类的异常现象。天子所责备拒绝的事,所击败军旅的事,虽然不符合仁道,《春秋》不敢空缺不记,是对这些事表示严肃认真。
所以发动军队的事众多,没有记录回师的。(鲁国)派军出的队和齐国军队围困郕地,郕人向齐军投降,《春秋》单单记录了齐国回师。鲁国君在国外强掠,不能迥避,所以可以直接记录“师还”二字。至于别国的军队,全是国君的错误,却说不是军队的过错。这是臣子不替国君父辈代受罪过,罪罚不行臣子之道没有比这种记录更大的了。最明亮的东西其光亮没有边际,最阴晦的东西其昏暗没有边际。如今《春秋》依据鲁国的行事方法而记录周王的行事原则,鲁隐公、桓公在位被杀而定为鲁国的远古祖先,以定公、哀公为正宗并定为亲生父母, (父母的地位)很为尊高,德行很为显赫们。他的根基基础,受到的恩泽关照,广阔无边际,是固定的天赐命运,历经十年以之为邻,昏暗不聪慧的人接近他们的坟墓也能变得高深而又明察。大国齐郑二国君到杞国去盟会,杞国却借故离去,所以《春秋》不记盟会一事。弱小国的国君,死去的葬礼,记载得很为周详。对远方夷狄的国君,记载时也如同中原的国君而不当作外围的夷狄。
在这个时候,鲁国没有边邑、疆界,诸侯攻伐哀公的都记载“为伐我”。邾娄国的鼻我,是邾娄国大夫。他和我们鲁国没有亲戚亲属关系,因为亲近我们的缘故,就得到表彰。隐公、桓公,按亲疏原则是《春秋》的先人,所以鲁公子益师死去不记死亡日。齐、郑在宋国稷地盟会,记载为促成宋国的杀君内乱,是为了疏远边远国家。鲁哀公在黄池和吴国的盟会,用两位的“伯”的称谓,是不将吴国当作远外之国,而当作亲近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