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啦”
堆積如山的酒瓶砸在了已經無法容納的垃圾桶裡,對於酒量好的人來說,借酒澆愁真的是愚蠢至極,但卻只能用雙倍、三倍的酒精麻痺自己,安慧真躺在床上,看向了書桌上的相框,皎白的月光打在了相框上的玻璃,反射出的亮光則刺疼了安慧真的雙眼,皺著眉頭試圖緩解自己疲憊且哭腫的雙眼,相框裏放著是四個人燦爛的笑容,特地打亂了順序而排出來的位子,不在是制式的隊形,是最隨性的排列,拍下這張照片的瞬間四人的笑容都像是被填充起來的標本一般的被紀錄起來,而自己親暱的摟著金容仙,曾經是那麼的親密不是嗎?一直以來安慧真都不知道原來金容仙在自己的心中佔了多重要的地位,甚至在某層面上還利用了自己的摯友輝人來逃避問題,戀愛這種事對特立獨行且自我風格強烈的安慧真來說並不成問題,畢竟自己的個性本就是很主動的類型,但遇見了金容仙後也在不知不覺間的有所顧忌,起初金容仙對於安慧真的熱情會有所迴避,不管在私底下或甚至是大庭廣眾,時間久了之後也量在疼愛妹妹們的心就讓她們一個個的為所欲為了,一直以來金容仙都是以自己是隊長的名義找安慧真吵架,而每次的爭吵安慧真也都只是靜靜的待在原地聽著金容仙的訓話,沒有過一次的回嘴,多年來如一日,而今天的金容仙依舊的找了安慧真吵架,不過這次的爭吵安慧真不再沈默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歐膩這樣子你不累嗎?”
反而更加倍了金容仙的怒氣,甩了門就讓安慧真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此時的文星伊和丁輝人也在這時刻目睹了整個事件,尷尬之餘文星伊只能先出門追正熊熊燃燒的金容仙,畢竟那個歐膩的火一上來膽子根本比牛還大,而正要出門的丁輝人無奈的捏了捏安慧真的肩膀,安慰著自己的摯友最近的金容仙有點暴躁就趕緊道歉就沒事了,看著那沉下來的臉真的還是有些心疼安慧真,畢竟金容仙最近找安慧真爭吵的次數已經多到像是故意找碴一樣,等到丁輝人出門後安慧真也出了門,只不過回來之後手上多了三手的啤酒,便把自己關進了黑暗的房間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安慧真便被一陣陣的敲門聲吵醒,拖著疲憊的身子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就在開門的瞬間一個熱辣的巴掌打在了臉上,驚嚇與熱痛讓安慧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出手的是金容仙,顫抖著身子緊緊的咬著自己雙唇的金容仙,看起來不比早些時候的她穩定甚至更加的盛怒,安慧真想開口時金容仙卻早了一步摟上了安慧真的頸,將自己埋首在安慧真的懷抱裡,失控的任由眼淚浸濕安慧真的上衣,而安慧真雖然感到困惑,但還是輕拍著金容仙的背,直到金容仙不再哭泣,而懷裡的忍即使停止了哭泣,還是不願鬆開環在自己頸上的雙手,而善良的安慧真還是善良的先道了歉,即使今天是由的原委跟本不是自己的錯,金容仙依然沒有鬆開手,但帶著哭腔回應了安慧真的道歉,
“你不用道歉”
“但是歐膩哭得很難過”
“不要說話...就靜靜的聽我說完,好嗎?”
“知道了”
“黑金啊,最近的我真的很暴躁,但我沒有地方可以宣洩,只好找妳開刀,這是歐膩的錯,抱歉...”
“沒事的歐膩,我能體諒你”
“我們的黑金總是這麼的善良啊”
金容仙鬆開了緊緊摟著的手,用手理了裡安慧真臨亂的髮絲,但手中的動作卻被眼前人牽制著了,安慧真抓住了金容仙纖細的手指,悄聲的吐出一句看似簡單沒有情緒的話語,但金容仙依然聽見了安慧真那句平淡的話語,
“再善良是不是還是沒有辦法贏過文星伊?”
“什...”
安慧真沒有讓金容仙繼續說下去,而是用雙唇堵住了話語的出口,這次換金容仙愣在原地,這個吻很淡,淡的像是沒有過,輕的連觸碰都感覺不到,像是只是靠近到能感受對方的鼻息在拉開距離一樣,安慧真的動作很快,快的金容仙無法反應,當金容仙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面對的已經是那扇米白色的木門,試圖再喚了喚安慧真的名字,但不再有回應,只好作罷的離開原地,安慧真聽見了那人離開的腳步聲,咬緊了牙關眼淚卻沒有因為臉部的緊繃而停止掉落,捂著口鼻的雙手壓的讓自己喘不過氣,深怕自己的哭泣會被門外人聽見,所有的咽嗚都埋沒在了自己的腿間,金容仙這輩子都不知道安慧真那天在門後哭得有多麼的令人疼心,
隔天的金容仙擔心著安慧真的動向,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和大家玩鬧,只不過在面對自己時多了些什麼無法訴說的感覺,拉了安慧真私下談話,那孩子也想斷片一樣的一問三不知,看著這樣的安慧真反倒讓金容仙的擔心沒了去向,開玩笑的帶過了安慧真的疑問,
那天的安慧真在哭完後便望著相框內燦爛的金容仙發呆,抹去了滴落在玻璃面上的淚珠,自語道,
“這樣就足夠了,就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