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开

男子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双手,接过清汤面,微笑着对莫晓雨说:“谢谢!”

男子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似乎像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男子从兜里拿出几枚硬币,他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是五枚之后,他把其他的几枚又放回兜里。他拿餐巾纸擦了擦硬币,然后把硬币放在桌子上,缓缓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餐馆。

胖子走到老板身旁,低语道:“老板,咱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一家餐馆啊?”

瘦猴也符合道:“是啊,老板,你完全可以离开这个贫民区,去CBD区开办餐馆的。”

老板笑了笑,“要是我有钱,我会在这里待着吗?”

瘦猴补充道:“不对啊,旁边的邻居说过你曾经的故事,说你是一个大富豪。”

老板摇了摇头,“要是我是富豪,我干嘛又要来这遭罪呢?”

瘦猴和胖子也觉得老板说的对,如果老板真的有钱,他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遭罪。老板挥手示意他们去工作,别瞎琢磨。

胖子和瘦猴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欢迎光临。”田乐乐微笑着面对一对进来的夫妻。这对夫妻从面容上看也有六十多岁了,白发苍苍,面容也十分憔悴。男人戴着一副金色的眼镜,女人一手牵着男人,一手提着一个紫色的包。

男人面露慈祥,“小姑娘,老张在吗?”

田乐乐楞了一下,“你说老板啊,他在里面。”莫晓雨走了过来,微笑着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田乐乐对莫晓雨说:“他们要找老板。”

“找老板?”莫晓雨上下打量着她面前的着对夫妻。

“怎么了?”老板走了过来。

田乐乐向老板说道:“老板,有客人来访。”

老张一看见他们就特别高兴,因为这是他的老朋友——刘氏夫妇。他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因为这对夫妇一直都住在高档区,但是他们也认识了近二十年。

老张笑脸相迎道:“你们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男人说:“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来向你道别的。”

“道别?你们要去旅行吗?”

“不是,这次我和你嫂子要准备回老家了。”

“回老家,你们曾经的梦想不是要在梦城安家落户吗?”

“别傻了,老弟。这梦城彻底让我们心碎了,现在只想回家,也许这就是落叶归根吧!”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了,似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老张的眼角也多了一丝泪水,似乎是在舍不得他们离开,可真正的“泪水”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女人说:“弟弟,我们走了,你要保重啊!”

“嫂子,你们……”老张刚要说出口,却又哽咽了。

“这个城市太混乱了,不适合我们,我们也老了,不像从前了。”

“是啊,我和嫂子的确得走了,离开这座令我们伤心的地方吧!”男人眼中充满了无奈感,“我们的车到了,该准备离开了。”

他们坐上了车,离开了这座城市,似乎前往了一个更美好的地方。老张看着他们远去,似乎想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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