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很可惜至今才知道你已经暂退舞台。但不知你口中的“暂”会是多久。所以我曾许下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听一次张悬的Live”这个愿望究竟能在多远的将来被实现,也是无人知晓。
然而我只希望无人知晓地、安安静静地听你唱歌,听你诉说。也许我会情不自禁地小声附和,和你一起,只与你一起。
第一次知道你是在《艳火》这首歌刚出来的时候。那一年我才初一。之后也断断续续听完《玫瑰色的你》《关于我爱你》《城市》......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因为是你,所以无需多想,无需多言。
渐渐长大,就明白你的每一句歌词背后蕴含怎样的美丽与深意。以及你想表达的、你认同的、你怎样想的。
知道你在2015年举办告别演唱会后的我,只能继续戴上耳机,暗自遗憾未能与你早点相识。
但无论如何,时光穿梭,我们不在左右,只在彼此其中。
你告别演唱会《潮水箴言》上的谢幕辞我都还记得“诗人放过夜里的笔 眼睛放下相机 一杯热茶留在客厅 放走蒸汽 我们除了和彼此相伴活在当下 不肯再做别的事情 吾爱 人心不需印证 如同世界上唯一的我们 像是想家的根不用泥土 它自己生长 活着 我深爱你 这就是我的生命”。
这就是你啊,无论你身在何时何地,告别舞台与否,你依然会保持敏锐,热爱生活,这也是所有爱着你的人最爱你的模样。
在所有浮生万千的景色里,我只喜欢你。未来是谁都说不定的,我只能想象,也许五年、也许十年后的某一天,我们会相遇。我,带着多年以前爱你的那颗心;你,带着最初的理想与爱。
二
2015年的1月17日。我已不太记得那时的我在做些什么。但彼时的我知道,这是你的告别演唱会。
一场名为《潮水箴言》的最后时分。
也许你是想表达,你只能陪我们走到这里,像是潮起潮落,最后却依然要归入大海。只是在这有限的时光里,你依然想用自己微弱的光芒去照亮黑夜。
我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我知道你为这场演唱会做了多少付出;我知道你唱每首歌时的姿态;知道你在唱哪几首歌时会不舍;我还知道演唱会已经结束,你也已离去,台下却依然有固执的人不肯醒来,于是,最后的最后,你走了出来。没有鼓手,没有键盘手,没有伴奏,只有你自己静静坐在灯箱上,抽着一支烟,末了,说,我要送你们回家了。
看到那张图片的瞬间,耳边放的正是《我想你要走了》。
再见,张悬。
那些悬而未决的过去。
你好,焦安溥。
现在安于岁月的淡然。
三
期待你归来之日带着更加完整的自我。而我,会一直记着你的无与伦比。
不停地告别,再相遇,然后再告别。这就是生活。
我会把你放在我的记忆里,和你最初的姿态一起。
你要告别了,你会快乐。
带上那只让你心满意足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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