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下我的出入境行程:
2020/03/04:南京 -> 上海,上海 -> 香港
2020/03/05:香港 -> 迪拜(阿联酋)
2020/03/21:迪拜 -> 新的亚斯贝巴(埃塞俄比亚)
2020/03/22:新的亚斯贝巴 -> 广州
2020/03/23-:在广州市花都区人民医院隔离
公司在格鲁吉亚有项目,当时格鲁吉亚规定禁止从中国出发入境的人,所以项目组决定去阿联酋的迪拜隔离14天,然后再入境格鲁吉亚。
4号从南京乘坐高铁前往上海,高铁上一排只坐一个人,没有紧挨坐在一起的。自上海乘坐港龙航空前往香港中转,到达香港已经是5号凌晨,机场的工作人员全副武装给我们量体温。
5号上午到达迪拜机场时,入境检查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戴口罩,让人心里一惊,与中国工作人员的全副武装形成鲜明的对比。在前往酒店的出租车上,司机也没有戴口罩。入住Rove Centre Hotel时,酒店工作人员没有戴口罩。酒店门口迎接我们的工作人员是中国籍的,听到一口流利的中文,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国外,酒店的各个标识、提示也都配有中文,让我感觉到中国在海外的影响力。因为预定了酒店的早餐,早晨我们都会去餐厅吃早餐,是的,来自全球各地不同肤色的人,聚在同一个餐厅吃早餐。我们看起来很显眼,是唯一戴口罩的人群,只有在吃饭时拿下口罩。
当地对疫情不重视的的氛围,让同事们也放松了警惕,有的同事不戴口罩在一楼的休息区办公,当我戴着口罩路过他们时,其中一个人还对我说:装啥。我很惊讶环境给人带来的改变。迪拜是中东的交通枢纽,国内的疫情环境相比迪拜更安全,但是他们在国内戴口罩,而在更危险的迪拜不戴口罩。在国内部分人戴口罩也许是因为存在强制的规定,而不是个人的自觉。我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外国人会不戴口罩、聚集在一起。
酒店每天都有打扫服务,有的清洁员不戴口罩,经过几天的打扫后,我细思极恐:清洁员的手摸遍了整个酒店的房间。于是我拒绝清洁员再次进入房间,每次清洁员敲门时,我把垃圾递给他,再问他要一个垃圾袋。同时,我也不敢再去餐厅吃饭。
酒店附近有一家中国美食广场和超市,里面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中国人,售卖的都是中餐。前几天我们都是在餐厅吃饭,之后我便打包回去吃,并屯了够吃几天早饭和中饭的泡面。同行的项目经理意识到我们暴露在外面的风险,便规定不能外出吃东西,而是订另一家中餐的外卖。但是他们还是照旧去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提心吊胆地度过迪拜的每一天。
就在我们部分人决定前往格鲁吉亚时,格鲁吉亚宣布18号封锁边境,为期14。于是我们只能选择回国。
就在回国的前几天,我的喉咙发炎、痒,有轻微的咳嗽。因为我有慢性咽炎的历史,再加上这些天经常熬夜,生物钟比较乱,晚上温度低,很可能是着凉所致。但是在新冠疫情的特殊时期,暴露在危险的迪拜,很难100%说服自己得的是咽炎。
埃塞机场大量航班取消,幸好不包含我们乘坐的ET606。
21日凌晨3点,我们在酒店门口聚集,打出租车前往机场,我小心翼翼地坐在没有戴口罩的司机旁边。当使用银联卡支付后,我赶紧用酒精消毒液清洗双手、擦拭银行卡。
再次进入迪拜机场后发现,工作人员已全部戴起了口罩,因为大量航班取消,机场显得空空荡荡。
未完待续。
2020/03/24
广州,花都区人民医院传染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