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继续晴好,早早起床去拉客,十点半在老地方就位。
嚼了几口油饼,吃了两个面窝,喝了半杯豆腐脑,不久有位美女(当然,这只是对年轻女士的尊称,美不美不关我事)问我到花园多少钱。我说十五元,她嫌贵,走了。
接下来有对父子要去二河,因为他们要进村,我开价三十元,他们不干,我也懒得费口舌挽留,因为那个年轻小伙子比他父亲还小气,且似乎对我抱有成见,与这样的人相处不会愉快,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们不愁没车坐。
接连失了两笔生意,我也不在意,拿出手机码字。
不一会儿又来了客人,一位五十多岁的大伯抱着孙子,要去老塔,我开口十元,他说贵了,八元吧。
我问他进村远不远,他说不远,那好吧,八元就八元。
年都还没有过完呢,大家怎么就都这么小气了,一点辛苦费都不肯出,是不是过年花钱太狠了?
唉,赚钱真难啊。
还好,这位大伯没有像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忽悠我,进村不远就到了。
回到老地方,时间已经过了一点,太阳火辣辣的,比昨天还要热,因为要控水控食,我打算今天不吃午餐和晚餐,不过坐在车中实在太渴,只好又喝了半杯豆腐脑。
不久,有个带着耳机提着包包的美女敲窗户,问我到福星大道要多少钱。
福星大道,也就是福星四路,那条路上的居民可都是福星有权有势的人,眼前这位美女却既低调又平凡,但我还是从她的回答中窥见了她家庭的富裕。
两百米的路,我说起步价五元,她毫不犹豫就上了车,也许她从路口一路走来,真的走累了,这才来坐我的车。
出发,车开到农业银行路口,被一辆大卡车堵住了,美女说没多远了,我就在这里下次吧。说完她就付钱下了车,不愧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么大方明事理。
我将零钱找给她,说真不好意思,麻烦你步行了。
她说没关系。
到了两点多,我又口渴难耐,正想写完记录就去对面超市门口买点水果解渴,来了一位大妈,问我到刘州多少钱。
我问她要进村吗,她说进村还有点远,而且不是她坐车,是另外两个人坐车。我本想开价25元,但是看大妈也不像大方人的样子,就说您给二十二元吧。
大妈还不肯,果然很小气,接下来她似乎信不过我,怕我不认识路,还问我是哪里人。
我告诉她我是李花村的人。
没想到大妈也是李花村的人。
她问我是几队,我回答她十六队,当然我不是十六队的人,但是我表哥一家在那里,平常我就喜欢冒充他的身份,反正乘客也不会追根究底。
可是偏偏这位大妈说她也是十六队的,还说她从没有见过我。
我只好说我以前都在外面工作,近两年才回家,而且十六队那一块地方还有十五队等等,都挤在一块,我也不清楚,李花村可是很大的,反正我就是那一块的人。
大妈还是不相信我,我只好搬出表哥的几位当地的亲戚,说我与某某某还搭着亲呢。
大妈听到了邻居的名字,这下无可反驳,算是相信我了。
不过既然是老乡,大妈更有理由砍价了,二十元,大妈伸出两根手指说。
我心想,不能给表哥丢脸,就大方地说,“二十元就二十元吧,大家都是李花人嘛!”
原来大妈是给她的老伴叫车,她的老伴刚出院,正在医院办离院结账手续,她让我原地等一会儿。
不一会儿,她的老伴和女儿(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从医院出来,上了我的车,还有一大堆礼品和生活用品,看来大伯是在医院里过的年,都是苦命人啊,难怪喜欢斤斤计较。
这两位要去的地方是肖家州,比刘家州要远的多,因为大伯刚出院,大婶特别提醒我一定要慢点开车,我听从吩咐,慢慢行驶。
一路上大家倒还有说有笑,大伯听说我是李花村十六队的人,顿时十分亲切地和我拉起了家常,老人家大病初愈,气血不足,说话的声音像蚊子,有气无力,中毒耳聋的我好多话都没听见,只好笑着打哈哈。
坐在后排的大婶嗓门倒是挺大的,不停地说过几天要买几棵果树苗栽下,因此我们聊起了栽种果树的话题。
没想到我们李花村这地方不仅有桃树,桑树,柿子树,还可以栽李树,梨树,石榴树,柚子树,枇杷树,桔子树,金钱橘……
我问大婶,咱们这里的桔子树结的桔子好吃吗,甜不甜?
甜啊,甜啊,很好吃的!我们那的某某某栽了一棵金钱橘,结的橘子可好吃了,连皮都不用剥!
就这样一路聊着,来到了进村小路,在大伯的指引下,过了刘州村,进入肖家州,在狭窄的水泥路上七弯八绕,最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大婶付了车费,因为村里的路太复杂,我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大伯热情地向我指示了出村的路,可惜我后来还是迷了路,闯进了一片豌豆田里,不得不调头重新寻找路线,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大路。
回福星的路上,经过家门口,将车歇在路边,回去喝了几口酸奶,吃了一个库尔勒香梨,继续出车。
回到福星广场,在老地方停好车,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四点,不过太阳依旧照射着大地,看来下山的时间要比以前晚了,这样很好,我可以多拉一会客。
可是这个时候乘客更加稀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拉到一个去桥头的客人,起步价,收费五元。
拉完最后一位客人,太阳差不多要下山了,我也该下班了,忙了一天,去福星公园做运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