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怎么听都行,听懂什么是什么。”
“从不需要想起,也从来不会忘记。”
“孤单、疲惫和寒冷能使五分钟变成一辈子。”
“黑色,最丰富,最复杂,最宽容的颜色,它容纳了最冷和最暖色谱,由此把一切色彩推向极致。”
“我背叛你的时候,真觉着满腔正义!”
“明明活着,怎么就进入了这种永垂不朽的状态?”
“你被孤立了太久,被看成异类太久,什么似是而非的感情感觉都可以拿来,变成你所需要的‘那一种’关爱和同情。”
“一旦发现英雄也会落井,投石的人格外勇敢,人群会格外拥挤。”
“一个人距离完美人格——“超我”越近,就距离“自我”和“本我”越远,同时可以认为,这个完美人格越是完美,所具有的藏污纳垢的人性就越少。”
《芳华》描绘了那段歌舞青春、烽火芳菲的岁月。作品还原度很高,让老一辈的人们缅怀青春;作品的代入感很强,让95后的我不禁感叹,那段岁月里,有我,有你,还有他。时代只是一个载体,时代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时代高喊“好人”的重要性,却似乎不会善待好人。
“他是个当今谁也不需要,谁也不尊重的人了,这种人就叫好人。”我们应该都见过这样一个人,这个人可能是自己,也可能是别人。但“在当今社会,也许做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的幸福感会远远高于做一个善良过剩的刘峰,”所以,我们可能已经见不到那个“刘峰”,请予以理解。“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他有着令人憎恨也令人热爱、令人发笑也令人悲悯的人性。并且人性的不可预期,不可靠,以及它的变幻无穷,不乏罪恶,荤腥肉欲,正是人性魅力所在。”而刘峰却缺乏这种变化,哪怕时代在变,他周围的人也变得“面目全非”,他依然温暖如故,知世故而不世故。但“我再一次想,这么个好人。无条件、非功利的好。一个其貌不扬的身躯里怎么容得了这么多的好?”同时,“ 他太好了,好得缺乏人性。在我眼里,人总得有点儿人性,有点儿人的臭德行。”也许正是因为他没有大多数“人”身上有的这些“人性”,才显出他的富足,让别人自愧不如。
“为何总是对好人苛刻,对坏人宽容?”也许命运看似不公的安排,就是对“好人”与“坏人”的一种公平对待,“好人”拥有得太多了,这是“坏人”拥有不了的。而相反“坏人”拥有的那些,是“好人”不稀罕的。这就显露出在精神需求层面上的平衡定理,倘若这世界“好人”与“坏人”活成一个样,这个平衡不就打破了吗?“他看穿了虚名,也渐渐变得成熟了,不被它们所负累,明白了那些东西无法用来兑换真情和幸福。其实,做好人不是错,错就错在周围人的过度要求。”刘峰是好人,但没有得到善待,得到的,却是自己用唯一的“自私”换来的背叛。何小萍不算好人,“理所当然”得不到善待。而那些周围人,“缺乏做人的看家本领,只有在融为集体,相互借胆迫害一个人的时候,才觉得个人强大一点儿”。那他们得到善待了吗?“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得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不被善待的人更能察觉出人的善意,在困境里纠葛的感情更为长久。”所以,他们即使遇见了善良,也识别不了它。
“悲哀,是文人们对世界爱不起,恨不动的常态心情。”我也时常感到悲哀,觉得遗憾、后悔、不自在、不愉快……也许是因为我老想着别人能予我点什么,但其实他们也自顾不暇。渐渐地,我就学会自己给自己一点什么,满足、温和、爽快……当我觉着自己这也不够、那也没有的时候,那就看看别人的生活,想象自己就是情境中的主角,那么就得到了哪怕只有一瞬的“天下我有”的美好感觉,而且还会了无痕迹地过滤掉情境中本该存在的不美好。“大幸福创造不出来,小幸福天天发生,有什么不好呢?”
“我不禁想到,一代人的芳华已逝,面目全非,虽然他们谈笑如故,可还是不难看出岁月给每个人带来的改变。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为知足,话虽不多,却待人温和。原谅我不愿让你们看到我们老去的样子,就让荧幕,留住我们芬芳的芳华吧。” 电影已落幕,芳华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