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的八月,我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天,我是一个健忘的人,我只知道那一个月被她赋予一些特殊的记忆,谁也不喜欢的特殊纪念日,她永远会死在那个埋葬她的山顶,我是一个反射弧很长的人,在听到她死讯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掉泪,我很惊讶那种反应几乎下意识的哭,我的大脑并不知道我在哭只是放空状态,直到我尝到落到嘴里的咸,我好像不知道难过是什么,这是坐在电脑前发了·很久很久的呆,我想的是,她终于解脱,她怎么就解脱了,这句看似大逆不道的话我并没有说出来,其实我认为我是恨她的,因为我的妈妈因为我的爸爸因为我鸡飞狗跳的家,妈妈从小聪慧,但因为胖所以自卑敏感,她从小不喜欢妈妈,觉得妈妈不好看觉得妈妈读书是让费钱,让妈妈嫁给不爱她的爸爸并阻止他们离婚,从小我是帮妈妈擦眼泪长大,我心疼妈妈后来我也伤害妈妈,我不喜欢任何伤害妈妈的人包括我自己,妈妈有严重的抑郁症,但小城并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觉得妈妈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女人,我看着无能为力的一切除了哭只能逃,我把这些统统归咎于她,所以我一直觉得我恨她,虽然后来和她相处时觉得她有点可爱,最后见她时,她瘦的一把皱了的皮,我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悄悄的写字,我想她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想起很多,想起过年时望着我的脸哭,说我越长越好看,说我终于来看她了,想到这些我会没有理由的哭,但哭完好像就不知道干嘛,难过好像是装在每一颗咸水里跑出了我的大脑,我想我还是恨她,但只有我知道的那种隐忍的悲伤的恨,那天葬礼,粗糙的白麻布衣服,简陋的乐器,蹩脚有时候还放错喜悦的乐队,还有闲聊的人,寻常迷信的过场,我跪在那里望着灵位突然妒忌她可以就这样彻底解脱,她是去另一个平行宇宙了吗?会是什么样子?我跪在那里,很认真的磕了一个头,我发现我很难过我发现我不恨她,应该是那个男尊女卑饥饿贫穷的导致的变形,他也不希望她的女儿是这样,恨仿佛没有了着落点,跪在灵堂前沉默的哭,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我莫名其妙的早起,莫名其妙的捡起了搁置很久的爬山计划,并坚持到现在,我喜欢爬到山顶,我再想,在江西山顶的她和我在武汉山顶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太阳
从死亡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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