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每家每户都有一些照片。在那个还在用着胶卷的时代,一张照片的产生难能可贵。不像现在,人均一部手机,自带照相功能,人人都是摄影师,人人都是模特。
不管如何,照片,记载着生活的点点滴滴。一桢桢照片,如同一幅幅生活的画卷在面前徐徐展开。看着这些随时间流逝而渐渐定格在瞬间的老照片,仿佛看到了遥远岁月中幼年时天真的自己,少年时懵懂的自己,青年时奋进的自己,中年时求实的自己。希望到了老年,能够看到沉淀于时间长河之中更加睿智和沉着的自己 。
愿时光悄然飞逝,真情不变。
因为爱,从未走远——
那一年,我5岁,姐8岁,爸34岁。你猜哪个是我?是的,那个坐在爸膝盖上扎着红蝴蝶结的小女孩就是我。天真烂漫,却故作严肃的自己;旁边的姐手里拿着小红帽,满脸冷峻,一手放在爸的肩头,活脱脱是个假小子。只有爸,身后蹲着大娃,膝上坐着小娃,仿佛身前身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那一年,我17岁,豆蔻年华,姐20岁,还未碰到命中的姐夫,堂弟15岁,表弟5岁。我右手勾姐,左手拘着堂弟,表弟则一脸憨态地站在我们身前看着镜头。那时,家里翻盖房子,我们一大家子暂时住在爸的单位(后面以背景的房子),整个家一贫如洗。不过,我和姐少年不识愁滋味,照样笑得灿烂。那时的我们,真年轻啊,无须化妆,笑容就是最好的装饰品。
那年,我28岁,娃2岁。家中姐和我相继遇到人生的另一半,相继生子。在龙山花园的新屋内,为了娃的教育我立下志愿,一定要从农村小学考入县城小学。于是,我和娃在餐桌上开始了征程:我在进行业务学习,他在喝牛奶。我们都在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属于自己人生的甘霖。岁月无声,见证了我努力的模样,那一刻,最美。
那一年,我30岁,而立之年,经过重重闯关,考入了青阳县实验小学。这是春天到来时,我隔着打着花骨朵的桃花拍到了实小的校训:“求真求趣 善教乐学”。这一年,开启了我教育生涯中的另一个崭新的篇章。在实验小学的这十年,是自己专业成长最快的十年,同时,在这个团结奋进的集体中,我认识了众多工作与家庭两者兼顾的优秀女性,打开了我思维的一扇窗。
那一年,我32岁,母亲57岁。我与母亲同游九华山,我同幼时一样,用手牵着母亲的胳膊,如同小时候,她无数次那样牵着我一般。母亲一生辛劳,脸颊略带沧桑,是生活的重担,是教养子女的责任,让她心有牵挂。母亲是我心中是最美的,她是我永远的唯一的女神。
那一年,父亲62岁,母亲58岁,姐36岁,我33岁,侄儿10岁,娃6岁。爸、姐、我都戴着墨镜装酷,母亲将两个外孙紧紧地搂在胸前,我在身后压阵。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渐渐年迈的父母的依靠。父亲和母亲的累是真的,但他们脸上的笑也是真的。庆幸,我和姐已长大,可以担当起一方责任和义务,他们还未真正地老去。你们伴我们长大,我们伴你们变老。
那一年,我35岁,背靠古都西安的古城墙,眼望西安城,思绪飘至很远。这座古都历经多朝,金戈铁马,沙场点兵,千百年来换了一个又一个君王在此雄霸天下。心有多大,眼界才会有多开阔;眼界有多开阔,才能决定未来能走多远。
那一年,娃7岁,老公35岁。娃伸出手,老公也伸出手,在朱备七步泉前,父子两人手牵手,中间瀑布发出轰然的声响。34岁的我按下快门,看着走进我生命中一大一小两个最重要的男人。愿此生多欢颜,快乐长足。
那一年,我36岁,老公37岁,娃9岁。地点确立张家界,第一次徒步登顶的娃身轻如燕,一气登上了山顶。可怜的我拉扯着老公,如同一只慢吞吞的乌龟,七喘八喘地爬上了山顶。会合之后,三人张开双臂,面带微笑,对着巍峨的群山大声说:“耶!”
那一年,我37岁。这是张最正儿八经的照片,戴着眼镜,略显温文尔雅。在教室前,摄影师拍下这张照片,用于16万字的教育教学日志《浅浅一笑,对岸花开!》的自我介绍。这本书的内部出版,是我教学生涯一座新的里程碑。教育,此岸种花,彼岸花开。
那一年,我38岁,毕业20年后又一次剪了短发,改变了一贯长发的形象。戴上礼帽,穿上背带连衣裙,感觉自己又变年轻了起来。阳光明媚,我仿佛又看到了18岁时不惧困难、披荆斩棘、勇往无前的自己 。
后语:
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人在生命中穿梭而过。父母给予生命,会陪同走过人生的一段路程,然后目送我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同样的,我们给予孩子生命,看着他慢慢地长大,然后,“不必追”,只有爱和关注的目光去伴随;爱人陪伴自己,从青年、中年直到老年,从一头青丝到满头白发,相扶相持,不离不弃。
写在最后:
愿自己活成一道光,自带光芒万丈。
愿岁月深情,未来可期。
因为,爱,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