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在外地的弟弟打电话,小弟说他正在火车上往回家的路上。我感觉不妙,因为‘家有老母时时担心。我焦急着问弟弟为什么要回家?小弟说:“二娘过世了。”我伤心的一时说不岀话。
二娘一生勤俭持家,不遗余力,年仅七十二岁,就撒手人寰。听母亲说晚饭前看到二娘在买背篓,挑了个大号,母亲劝二娘换了个小号的。昨晚饭后我和母亲、弟媳视频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我担心母亲情绪不好影响身体,赶紧和母亲电话聊天,母亲的态度很明确,像二娘这样的没有受痛苦,也没拖累儿女走得干脆利落。
是啊!二娘生前太忙,也许她没有时间想自己离开儿女时的痛苦惧怕。曾记得有一位五代中医世家老中医告诉我:人到六十岁就越来越惧怕离世的时刻。也许忙碌日子会减少惧怕心态。像二娘一生养育了七个儿女,从沒有认真坐月子,生完孩子不多日就挎着一篮子土豆去河坝上洗,连我这个做侄女的都看着心疼。
二娘走了,走得那么突然,村里大多年轻人去外地务工,田地荒芜,二叔和二娘把自家所有地都种上了庄稼,早岀,晚归,就在母亲节前一天忙完地里的农活。回家擀了面条,烧开水,还没来得及煮,二娘说晕得厉害,二叔赶紧扶住二娘,就这样二娘在二叔怀里永远闭上眼晴休息了。
二娘走了,留下太多的沉思,八百多户人的村庄,去年有位村医听说是心脑血管病不幸离世,村委白天有个邻村医生,夜晚回家了,诺大一个自然村有个头疼感冒只能等到第二天。母亲说:二娘去世幸亏外地五个女婿都回来了,要不都没有人抬去安葬,我有些奇怪,记得小时候,村里老人去世帮忙的人很多。母亲说:现在好多人都生的什么病,抬不了。我不由的想起快手上发的,乡里乡亲喝罐罐茶的神情,女人们都在外面干家政挣了钱,家里房子修的一家比一家阔气,男人有本事的都岀去打工,村里剩下的大多在家地都不种,大清早按起罐罐茶,一口一口,从起床喝到十点多便三五成群在墙跟下晒太阳️。日子久了便都成了病秧子。
哎!二娘,您就这样走了!听母亲说,救护车来把二娘抬上去,可是抢救不过来。县成距离娘家三十多里路程,救护车最快的速度到达也有半小时。村里也许没几个人懂点急救知识。更让人担心的是还有多少老年人像二娘一样牵扯着儿女的心!
故乡啊!你是我心里抹不去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