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年前来到郑州参加艺考培训，住在管城回族区陇海路那边。

凯哥在那边的老楼租了一层楼作为培训基地，8楼，那栋楼也很有年代感，破落，脏乱。

电梯里那些按钮都有点掉漆，电梯上升的时候总是有点晃，总感觉不小心就要掉下去，摇摇欲坠。

而且电梯还老是坏掉。这种情况我们也就只能爬楼梯。

楼道里有股类似于尿骚的难闻味道。前几楼还好，气足，屏住呼吸，也就闻不到什么了。

越往上就越累，楼道又窄又黑，窄到只能一个人过，偶尔还会有租户把那种蓝色的大垃圾桶放在楼道里。

墙壁满身斑驳，最低下已经露出原本的灰色，好像有灰耗子藏在那里趁你不注意就会窜出来似的。

我们两三个小女生就前后脚，一只手用袖子捂住鼻子，只靠嘴巴呼吸，试图用这种方法来减少异味。另一只手就拿着手机，手机自带的光源来照亮冗长又黢黑的楼道。

嘴巴也不闲着，喊“阿毛”，念绕口令……大喊大叫来给彼此壮胆。笑着闹着也就爬到了8楼。这样的楼道几乎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偶尔也会作死，清晨练完声下去买饭的时候，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做非要早起跑楼道。其美名曰：练气息。

下楼比上楼轻松的多，用时也要更少。每到下到一楼那个拐角，前面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出口，就能看到从那个四边形里透出了外面很强烈的日光。

不到一米的距离，却让光明和黑暗显得泾渭分明。

现在想来，当时凯哥说练气息最好的方法就是爬楼梯。一方面是对气息有好处，但更重要的，应该是电梯坏了的时候怕我们不乐意爬楼梯故意这样对我们说的吧。

当时啊，每次自己走那个楼道都觉得自己是暗夜中的独行侠。

也知道，再有几步路，就会迎来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