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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与白日的不同,显得更为狂躁,呼呼啸啸地来,一阵又一阵,一阵急于一阵,像行军的号子,越喊越紧急,越喊越紧急,似乎就要开炮,已经能够看到硝烟笼满天的样子,令人窒息。
春夏之交,气温在拉锯,是风的世界!
白天里嘈杂,眼睛里的风是天上的杂物在走,像长了腿;眼睛里的风在抖,是旗子卷曲飞翔的样子。耳朵听见的风是哨子,刺耳的哨声。脸面上的风是僵硬。头发也零乱了。眼睛遇风则避,风走了,看看它威风的模样,使个白眼给它。
夜晚,风化作厉鬼。
模样全在人的脑海里,它刚刚被人从瓶子里放出来,腾云驾雾,作威作福。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风声。
窗户惧怕它,瑟瑟发抖。
它发动了一次进攻,第二次,第三次...
我说,你赢了吗。
它只是不听,也不信我说的。
一会儿急促,一会儿又消停了。
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它不言语,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在屋外打转,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像飞机在空中做表演,闪展腾挪,使尽全身力气与夲领。
我不再言语,尽由它折腾。
它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不论你用尽什么办法,它停一会,又使起坏来,翻乱了这个,弄坏了那个,来来回回,蹿个不停,只有乏累了,才闭眼睡觉。
造物主造的事物,一物降一物。
风吹,云聚,雨至,云散,日出,风清云淡。
或许,能降住风的,还没来吧,且看它猖狂,且听它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