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烟眉头一皱,给安忆然发消息,也不顾正是上课时间直接回宿舍找她。
安忆然侧椅着床头,左手吊在脖子上,腿上放着手机,看到乐烟回来勉强一笑,知道她听说了受伤的事也没有解释。
“病例呢?”安忆然指了指下面的桌子。
乐烟拿过,“左臂骨折,右腿擦伤……”乐烟拍了张图片发了出去,抬头问,“怎么回事?”
“从主席台上掉了下来,左手先着的地”,安忆然抿了下嘴,“我也不知道吊幕怎么忽然就降了下去,不过幸好没有生命危险,也没伤到右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乐烟不常猜测人心,却也看到了她苦笑后的失落。
“右手无妨,明天就还可以上台”。
“可是我左手……”
“我帮你,先别声张出去……”乐烟说完就离开了宿舍,到走廊上联通那头打开变音器,“严重吗?”
“左手需要休养一个月,期间不能用力,撮伤的不轻,”任亦倾邪笑一声,“不过我这里有接骨药,最多两星期就好了,哎,不会是你受伤了吧,你的手……”
“不是”,乐烟打断对话,“把药寄来,地址我发给你”,挂断电话后又发了几个消息才回屋。
安忆然无奈解释,“乐烟,我的曲子是自创的,很多双手配合的地方,而且有老师在场不能放录音的”。
“有人陷害你?”虽是问句但乐烟去说的一脸肯定。
“啊?不会吧,后台负责人说是意外也道过歉了”。
“辛晚欢”,乐烟看着手机上的资料,直道出幕后凶手。
“你妹妹?我和她没仇啊。”
“呵,她有表演,小提琴,估计是不想被你抢头筹”,乐烟拿出笔记本,调出监控,剪切。
两个室友陆续回来了,还有不少其他寝室的人都来安慰安忆然。
直到宿舍熄灯乐烟才将剪好的几段监控和转账记录发到学校官网,顺手删了有关自己的照片和言论。
次日,六点多,大合唱的团员们纷纷起床洗漱赶去后台化妆,准备九点的开场节目。
有空闲的人看一眼手机就发现了置顶的新消息。
乐烟帮安亦然换好礼服,赶在开始前来到后台,安忆然不停向乐烟投去询问的眼神,直到她被化妆师化好,才得空询问,“怎么上台?”
“和上次一样,我替你的左手,拍子节奏都不要变”。
“可是……”
“曲子我记住了,别担心。”
报幕后,幕布上升,台下的人未多想节目并未取消,就看到钢琴侧在舞台中央,一人长发披肩搭在身侧,白色的礼服裙投下一片阴影,而后面有个短发人影,黑衣黑裤,却看不出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