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插画:荣荣
今天是腊八,给老公、儿子们煮了腊八粥,吃完晚饭,就忙忙活活收拾厨房,之后就各自捧着电子产品独自神游去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了!自从远嫁北京,每每过年都是忧郁的愉悦。有过年的兴奋,有新年的憧憬,可也有满满的思乡之情,满满儿时回忆。
小时候过年从头忙到尾,忙什么呢?吃喝玩乐!随手就能抓到兄弟姐妹,总是有伴儿,也不用担心会饿,大人们永远在做饭!不愁没什么玩的,随处都可以玩一天!年味儿就是热闹,—— 是众人众心的热闹!
01 | 没有大红灯笼不叫过年
小时候没有灯笼就不算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眼望去,一片红火。有挂在门廊的大灯笼、有中形的灯笼被奶奶挂满屋子墙上带勾子的地方,小的都提在孩子们的手里。到了三十晚上,小孩子们每人提着灯笼在夜中等待大人放花放炮。而能骑在爸爸脖颈上,绝对有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如今,最想念的还是还是摸着爸爸耳朵的温度。
02 | 没有饺子不叫过年
小时候没有饺子就不算过年,从腊月二十八开始,奶奶和妈妈就张罗着买肉,剁肉馅。肉馅在我眼里都是一大坨一大坨的,因为人口多,总感觉,每天都在包饺子,每天都会全部吃完。
而印象最深的就数三十晚上。下午6点多钟,奶奶和妈妈和婶婶就喧嚷着洗菜、切菜、剁肉馅、搅拌肉馅、和面、醒面……8点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她们就开始摆好桌子,围坐在一起擀饺子皮、包饺子,眼睛扫着晚会节目,说说笑笑。我和弟弟妹妹们总是偷偷去掐一小块面,揉成动物或者捣鼓在手里玩一会,或者嚷着要包饺子,最后被哄下去。到了半夜11点多,奶奶就张罗着煮饺子。12点钟声敲响,全家一定要吃上饺子,图个大吉大利。谁吃到了饺子里的硬币,更是要全年顺风顺水,福寿双全。
如今,倒是每个星期吃顿饺子,却没有了饭桌周围的嘈杂声,饺子的味道欠缺了香味儿。
03 | 不放鞭炮不叫过年
小时候没有爆竹不算过年。过年前,最喜欢见到老叔,他定会拉着我,故作神秘地说:老叔今年买了几百块钱的烟花爆竹,可劲儿放啊!我听到内部消息,心里有了底儿,有了期盼,比收到大红包都高兴。
从小年开始就跃跃欲试,隔几天就抽出一挂鞭,和弟弟们拆成一个个小爆竹,分配均匀,出去一放就是几个小时。东北的腊月天寒地冻,可回来的时候,个个脸红似苹果,嗖一身的汗。一挂鞭的快乐满足,大过于任何山珍海味。
三十晚上,小孩子们哪里舍得睡觉,因为会有烟花大会,一年仅一次的饕餮盛宴。十一点和爷爷、爸爸、老叔、弟弟搬着几袋子的烟花出去,得意的把所有炮竹都摆好,这样显摆数量之多。看着自己家的爆竹,爆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们兴奋的大叫,喊破嗓音,划破天际,也没人责备。
如今,才知道,小时候三十晚上的观烟花的快乐,已是愉悦感最大程度的释放。
04 | 不吃糖葫芦不叫过年
小时候没有糖葫芦不算过年。过年期间,孩子们聚在一起,不是在放炮就是在街上瞎转,过年谁还没点零花钱啊?揣着块八毛上路边摊上,买几块灶糖、玻璃球。看见冰糖葫芦摊,更是走不动路,一人一串,这是过年标配。
冬天东北糖葫芦,冻得梆梆硬,得一口一口舔化了糖,舌头热温到山楂上,才敢使劲咬下一口,咔吧一声,山楂断开,这才正经吃上。
冰糖葫芦外甜内酸,因为冻得结实,吃起来比较慢,拿在手里的时间比较长,会有持久的满足感。
如今,我们八零后喜欢把快乐延长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吃糖葫芦,舔冰棍儿等保留的特点。
05 | 儿时的年味儿
儿时的年味儿,会回想一整天,因为太多的节日章程,太多的人情世故,太多的年货年味儿。
爷爷是街道出了名的书法家,我们家的春联福字,全都出自爷爷之手。爷爷铺纸研墨,大笔一挥,老叔和我,一个字一个字读出。小时候不太懂书面意思,只知道读起来气势磅礴。爸爸站在椅子上,一张张贴在大门上。而我就是那个“上边点”“右边点”的指挥官,极其严肃认真,好像歪一点点,福气就不会进门了一样。
三十晚上,我和弟弟们会磕头拜年,爷爷奶奶笑呵呵的拿出红包。我们欢天喜地拆红包,相互抢夺、推搡、哈哈大笑。爸爸妈妈和叔叔婶婶也会给我们红包,拜过年,开始互相吹嘘明天的购物计划。
过年是孩子们的欢乐派对,从腊八、三十、初一到十五,和弟弟妹妹们总是有机会欢乐在一起,比全年的见面次数都多,能把一年学的玩法全都相互渗透学习一遍。
如今,少了大雪纷飞的过年氛围、少了置办年货的急迫、少了烟花炮竹的喧闹、少了儿时的欣喜若狂......
匆匆忙忙的生活,呼应着成人世界,过年变得冷冷清清。过年间,总会静下来,忆深烙于心的熟悉味道,回忆那份久违的儿时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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