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爱情结局：一种叫相濡以沫，一种叫相忘江湖。而人性最终的选择都想和相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这才是最真实的，再多谎言都无法掩饰。
就犹如牛虻对詹玛永远是至死靡它，可对于吉达，他不会恋新忘旧，只是把她当做可有可无的陪衬。
牛虻在临死的前一晚对詹玛说:
詹玛，当你还是个难看的小姑娘、穿一件方格布长衫、围一个皱巴巴的领巾、背后拖一条小辫子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如今仍在爱着你。记得那天我吻你的手，你可怜地求我“以后不要再那样做”的事吗？我知道那是一种无赖行径，但务必请你原谅；现在，我在这张纸上写着你名字的地方吻了吻。这样，我吻了你两次，而且两次都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就此搁笔。别了，亲爱的。
面对詹玛，这个牛虻在亚瑟时代就对她心生爱慕的女子，只可惜由于无意中泄露了组织秘密，被视为叛徒。詹玛的一记耳光打碎了亚瑟的心，他的爱情也从此暗淡下来。
13年后，当亚瑟化作牛虻归来，身心俱已大变。他记恨詹玛对他的伤害，即使在她面前内心再次强烈地翻滚着爱情，也不承认自己就是曾经的亚瑟，这种残酷的折磨让詹玛一直生活在悔恨和内疚中。
直到死前，他才给詹玛留下一封告别信，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种撕心裂肺的爱情让詹玛悲痛欲绝。可无论如何，詹玛还是牛虻此生的挚爱，他的一生，就只爱这一个女人，尽管她后来为人妇，可爱就是爱，无法轻易改变。
吉达，一个美丽的吉普赛女郎。她在对牛虻的疯狂爱情里找到了生存下去的理由。但牛虻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只是他在某些场合，某些需要时的陪衬。她怎么能甘心呢？她不仅要占有牛虻的肉体，还要争取他的灵魂。
可是，牛虻的灵魂除了属于革命，属于自己的信仰，还属于暗恋的詹玛以及他的同志和战友。这就注定了无论做什么，怎样做，吉达都是和悲剧连为一体的。
但吉达就是愿意以这样的方式燃烧自己，直至化为灰烬。在爱情里，终究会有牺牲的一方，而吉达就是牛虻爱情的牺牲品。
无论在书中还是在现实中的爱情里，带有缺陷，才显得真实。
牛虻仍是十九岁的亚瑟，即使砸碎了神像，也没有停止过对神父的爱——对父亲的爱，即使故意折磨着詹玛，也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爱。因为爱，所以不肯轻易的原谅。因为受了委屈，所以一直别扭。
失去，是这部小说最让痛心的记号，带来无尽的惆怅、失落以及无奈。但在我看来，恰恰是那最刻骨的失去，成就了他们人生中那最动人的篇章。
一个人永远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因为在失去以前他不会感受到，而失去以后遗留心底的却只有悔恨。
在书中这个充满了死亡，离弃，怀疑及不信的成人世界里，能够有牛虻般洁净感的感情存在，也不妄“终生只爱一个人”这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