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流年落尽空白首》
主角配角:谢清音向婉宁
作者:笑笑
简介:坐了五年牢出来后,向婉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预约天葬。“向小姐,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等您死后,你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您需要先交定金,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向婉宁点了点头,从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才磕磕绊绊的交满了定金。她在牢里查出了癌症,如今已是晚期,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还记得多年前,她和顾辞曾经约定,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就让她长眠于那片净土,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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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压抑的闷哼与女人娇柔的**交织在一起,好似永无休止的魔音,在房间里回荡不散。而她,宛如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满脸泪水肆意流淌,自己却浑然不觉,仿若沉浸在另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里。
那令人不堪的**声持续了整整一夜。直至天亮,顾辞才缓缓打**门,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直直地盯着她。“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话语简短而又充满命令的口吻。
她望向那一片狼藉的“战场”,地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用过的避孕套,心脏猛地一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可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如同一个被命运摆弄的木偶。
谢清音从浴室中袅袅走出,身上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宛如一幅艳丽却又带着几分靡乱的画。看到眼前这场景,她微微一怔,随即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亲昵地挽住顾辞的手臂,轻声劝说道:“阿辞,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就放了婉宁吧。”
顾辞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然而那笑意却如同浮于水面的薄冰,丝毫未抵达眼底。“她要钱,我给她钱让她帮我做事,这不过是公平交易罢了,何来放过一说?”话落,他侧身将谢清音搂入怀中,语气也不自觉地放缓了几分,“放心,婚礼之前,我定会让她彻彻底底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顾辞与谢清音去往何处,向婉宁就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被他们带在身边。但凡有人敬酒,顾辞便会像驱使仆人一般,让她去挡酒。一杯又一杯,她被灌得晕头转向,脚步踉跄,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又一次,可顾辞却仿若铁石心肠,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
用餐的时候,她更是沦为了彻头彻尾的佣人,伺候着谢清音。她小心翼翼地剥去虾壳,挑去鱼刺,细心地递上毛巾擦手,甚至连谢清音去洗手间,她都得亦步亦趋地陪着。而顾辞呢,在众人面前,对谢清音宠爱有加,那温柔的眼神与亲昵的举动,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向婉宁的心。
每次应酬结束,顾辞总会面无表情地从车里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然后用力一甩,那钞票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在她身上。“这是你今天的酬劳。”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带着嘲讽。
面对这般**,她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默默地弯腰,将那些被弄脏的钞票一张张捡起,再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包里。是啊,她太需要钱了,只要凑够了钱,她便能如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不留一丝痕迹。
天葬,会将一切都吞噬得干干净净,连一根骨头、一块肉都不会留下。到那时,这个世界或许就真的像从未有过她向婉宁这个人一样。
谢清音生日那天,顾辞为她精心筹备了一场极为隆重的生日宴会。他对谢清音的用心程度,即便是旁观者也能一眼看穿。宴会的布置完全依照谢清音的喜好,据说仅仅是整个场地所使用的玫瑰花,就足足耗费了一百万朵,放眼望去,那一片绚烂的花海,宛如梦幻的仙境。
当天,谢清音身着的裙子,更是大有来头。那是当年顾辞母亲,怀着对未来儿媳满满的期许,亲自设计的。两人手挽着手,宛如一对璧人,优雅地登场。瞬间,全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顾辞依旧如往昔那般英俊潇洒,气质卓然,只是此刻,站在他身旁的佳人,却已不再是向婉宁。
向婉宁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初两人订婚时的盛大场景。那时,同样是这般隆重浩大,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着他对她那炽热的深情。他们手挽手,满心欢喜地以为即将踏入幸福的殿堂。他郑重地拿出祖传的戒指,轻轻地戴在她的手上,深情地说道:“戴上我的戒指,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顾辞的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然而,耳边突然响起的议论声,如同尖锐的石子,打破了她美好的回忆。“你们说那个向婉宁到底是怎么想的,和顾辞青梅竹马,顾辞以前可是把她宠上了天,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她怎么就偏偏要去撞死人妈妈呢。”“就是,当初全城的人都知道顾辞有多喜欢她,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那种糊涂事。”“要是没有那件事,现在他们说不定孩子都上小学了。”“别想了,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谁能懂她的心思?如今她落到这步田地,也是活该。”“就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就该去死!”
向婉宁静静地听着这些刺耳的咒骂,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丝毫表情。或许,如他们所愿,她很快就会真的死去。
宴会结束,顾辞还在与宾客们一一告别。向婉宁和谢清音在门口的湖边静静地等待着他出来。这是自她出狱后,两人首次单独相处。沉默许久,谢清音终于缓缓开口:“婉宁,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深深地爱着阿辞,早在你和他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上他了。那时候你们两情相悦,我便放弃了,也做好了祝福你们的准备,可你为什么要辜负阿辞呢?这些年,阿辞过得有多痛苦,你又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慢慢走出来,你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扰乱他的心绪!”
向婉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挚友,竟一直偷偷暗恋着自己的爱人。可如今她再次出现,从未想过要搅乱他们的生活。一个“撞死”他母亲的人,一个即将走向死亡的人,又能争些什么呢?“清音,我很快就会离开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谢清音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突然,她猛地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扔向湖中。“婉宁,你把我的戒指扔到水里了,是不是该帮我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