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钗的病情加重了。全身水肿得厉害。医生说要评估血管情况,在左胳膊上做一个内瘘,用于透析。手术方案医生说得很清楚,我却不太懂,她懂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像古代的挑断手筋脚筋那样,先把手筋挑断再接在一起。”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体重不足90斤的她,如今已肿成了个快110的大胖子。医生带她走进手术室,我在外面等,等了很久都等不到她出来,我又回病房等,过一会儿又到手术室门口等,等不到又回病房等。不知道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又准备去手术室门口等,刚出病房就看见她颤颤巍巍地自己在往回走,我吓到了,怎么刚做完手术可以自己回来吗?她的左胳膊明显下垂着,病号服新换过,仍然还是沾到了不少碘伏,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去扶她,不知道会不会弄疼她,直到她有气无力地吼了我一句:快过来呀。我忍住眼泪把她扶回了病房。隔天,我看着她红肿的创口问了一句:“疼吗?”她说:“疼,但是熬过了这一关,我的孩子就还有妈妈可以喊。”
我和陈望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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