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11日,3℃——21℃、晴,一整天。昨天是入秋以来难得的好天气,决定回家看地。
哈坝气河滩地的全株玉米高四米多,株苗壮实,种地之后这是第三次过来了,曾经长势旺盛。如今玉米须完全干在了株秧上,下面已有四五片的黄叶子,上面全被冻成了煮熟的样子,待等被储藏。
开车路过老暖水,全村的老房子被开成了一片耕地,自家的老屋栅栏一周的榆树苗如今已长成了小榆树的样子,椭圆形能依稀看出原来的院落。
村后的盘坡道不挂四驱是上不去的,上梁之后便看到经乌高速的辅路像一条白色的带子从新地梁顶搭过去,多年以前谁曾想过会有一条高速从此经过呢?驱车上去完全是风驰电掣之感啊!
后大坑、大烟地儿、房框子种的是秃头小麦,龙哥拽了两株麦穗,扒开一粒放在嘴里,说:“一亩地四百斤应该不是问题,十天也收不着。”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扒一粒放在嘴里,用门牙切断,软硬正好,灌浆之后日渐饱满的麦香瞬间溢满。
榆树湾子是最大的一块,北边靠边的地方被出场的羊群造了一半,已然是要减产了。
第一次来新地还是老大出生的那年,雪还没完全融化,大栗牛两天没见影了,龙哥说估计是去哪下犊子了,后来我俩骑摩托车在榆树湾子地那头找到了它,果然,黄花牛犊还未站稳,踉踉跄跄,大栗牛亲昵地在舔自己的孩子,远处积雪斑驳,山色微青,那是一个初春的黄昏。
我有一种村子情节,我觉得我最应该生活在村子里,那种能听见鸡鸣狗叫的,那种炊烟袅袅的,那种趴在栅栏上唠家常的,那种“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的。我觉得我这是受了龙哥的影响,如果不是因为孩子读书,我们是应该生活在村子里的,暖水也好,白家窝铺也罢,那里才应该是我们的家。好在我们没有走出多远,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家里还依然有一盏灯,灯下还有两个等待的人,一个放着牛,一个做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