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我那回不去的渔的爱恋(1)
匆匆来匆匆遇到葱青,葱青青色泽而诱,大地上一片绿的一点点添头.出土前不知人来人往,大雨微风,一丝一毫不能晓得.不过有一天大梦一场的稚嫩也终将抛下,去迎合尘土的变换.
塘啊,水流,鱼游.
我在屋檐下的围栏后面,望着水中.房子一半落在地上,一半由石柱撑起,悬在水面上.站在那水面上一方,心里有种很神奇的感觉.将头往外探探,就见到自己的小脸,但是得跳起来,因为太高了.
鱼在水中珍惜往来,一个不小心的喷嚏,将这群游动分成多股,向四周跑去.“咚”的一下,平行线上看去,水溅起渲染天空,打湿冲画了云的形状.
奶奶拍了拍我:“又站在水边干嘛,上次一呲溜掉到塘里不记得了”她牵着我的手,阳光下,大手拉小手,春风很和煦,心也笑着荡漾开出最美的颜色.
夜来了.
鱼塘傍着一个小房子,三间开来,除开厕所,一间厨房,一间卧室,一间储物室,那里永远散发着饲料味,不知道鱼为什么喜欢吃那种怪怪气味的东西,因为我不喜欢闻,所以我也难得研究了.现在鱼我也不怎么喜欢吃,一是小时候吃多了,二者卡鱼刺卡怕了,再者鱼吃那东西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一间挨一间成一排朝东,前面就是鱼塘,再前面一个池子也是,不过我只对这个池子映像更深,毕竟小时候奶奶也不会让我跑那么远.后面也是鱼塘,渔主是两个中年夫妇,称他们为“贝贝”或“八八”(伯伯和伯母),女八八经常带着我,奶奶常常说她那时候可喜欢我呢,所以小时候,除了在家,就是在这几个鱼塘边窜来窜去了.
那的天空很空旷,说不出的美 .
大梦一场__我那回不去的渔的爱恋(2)
一日三餐,人乐余乐
很少在渔场里过夜,怕不安全,但白天没事总会和妈妈一起走到渔场,她牵着我过了那条没有护栏的桥.那桥一开始是没有的,一两岁的记忆使我迷迷糊糊地记住了在水泥桥之前的木桥,东一翘,南一颠的,走上去都得颤颤巍巍.
渔塘长1/3处伸出一条铁架,刷着红漆,到头放着一台会发出声音的机器,爷爷把饲料到进机器里,按下按钮,爷爷便会下意识的往塘中看去.
“看什么呢?嗲嗲(爷爷).”在那之前我从未踏上那跟铁架,因为那上面的孔洞比我的脚要大,或者是刚好,要是不小心卡住,就又另一种体验了.
“鱼几(鱼儿),等你长大就可以站上来看哒.”爷爷走回房子,我便搬着小马凳坐在檐下.阳光迎面,水波粼粼,鱼游,机器发出的声音交织,画面,音响,现在想想这很美好.
一般我是在家吃了早饭才被妈妈带到奶奶那,不过有时也在那吃,时隔已久,具体吃了些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的早晨是渔的美,和梦里的渔.
吃完饭,有时奶奶会去菜园锄草,永远记得奶奶那时有一抹乌黑的发丝,在日光下现出红色的绒光,她总喜欢将脸朝着那边的天空.
奶奶除了看看菜叶长势,有时也会去到渔塘上搬弄饲料,但是她搬不动,只是帮着忙,搭把手,帮着把鱼喂饱.
如果有客人来了,那一定是来找奶奶玩的.他们有时聊聊天,聊聊鱼生,聊聊早饭,天气......接着就从房里搬出桌子,三个人就可以围成一桌,开始打牌.这个记忆形成于3岁.爷爷有时会打牌,有时也坐着看看,有时就在鱼塘旁边转转.我可不会陪着他们,因为那挺无聊.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视,哆啦A梦就是上午的乐趣.
中午吃点啥呢?
鱼是一定有的,肉也是有的,还有青菜,奶奶有时候会拿着碗,用勺子喂着我,我到哪她也到哪.这活男人家家一般干不好,爸爸给我喂饭,我总是不吃,有的时候他就不管我,让我妈妈来喂了.倘若有时候,闹闹小脾气,可能接下来就是一巴掌落在我嫩嫩的脸庞(哈哈,我笑了,因为现在也跟小孩子喂过饭,满世界的跑)
吃完饭,放完饲料,爷爷便划船在塘里看看渔情,有的时候早上一遍,下午一遍,夜里也要拿着电灯照照.毕竟这鱼是替别人养的,爷爷奶奶只是打工的.
这个时候爷爷便开始撑着船,从周围往中围划,伴随着两旁的划水和鱼游,我开始期待在船上的样子,看到的,听到的.
后来长大我坐过那船,一些害怕与期待让乘船之旅很神奇.
船是水泥的,船身被两个水泥槛儿分成三段,有时候想想,船那么重怎么浮在水面上的哦?不过现在知道了,那种浮是神奇的.往下望去你能看见鱼在周围游动,渔船荡开的水波在蓝天下,逐渐变色.
要是天气太热,鱼在水面游动,爷爷就会打开一个放置在塘中心位置的蓝色抽氧机.我不知道那是干啥用的,他们也没有跟我说过,即使说了,我也不记得了.当然现在知道.抽氧机打开之后我便看到了水布与喷泉,水花从塘中而来,被冲向天空,即使不高,但是那也是它们离开水面看的世界,那也是一种神奇.
太阳落山了,站在厕所旁的菜园上,从那里看去,整个太阳落山的过程都可以看见,那是透红的记忆.
牌散了之后,接着就是晚餐.
我喜欢夏天在那里吃晚餐,因为我们会在外面吃,桥对岸那条路时不时有熟人路过,车辆来来往往,我们吃着,看着,聊着.如果那一天打牌,一般聊赢钱没有,如果赢了,不用等爷爷问奶奶就会自己说出来,要是输了,奶奶一般不会自己说,都是等爷爷问,奶奶才随便回答一句“没有什么输赢”.人乐了,水里的鱼也乐了.鱼游是他们对快乐的表达.
要是有蚊子,就点上蚊香,奶奶给我扑腾着扇子,水面的风轻轻吹来,交织成清流一股在夏夜穿梭.
伴随蛙叫蝉鸣,我就被妈妈接回去,3岁开始也会睡在渔场里,只不过我不记得了.
那里夏天就是不一样的神奇.
大梦一场---我那回不去的渔的爱恋(3)
干塘的夜,灯光泛滥
渔家的收成就是看的那干塘后塘地的鱼数,有的养的不好的,要两年才能养出肥美的鱼来.爷爷他们那时多少时间干一次塘,我并不不知道,这不是小孩子的事.我只看了几个灯光泛滥的夜,窗外是喧闹,是热情.
干塘时,渔老板会来,爷爷的老板也会来,我称之为叔叔.叔叔的故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说说这丰收的夜.
抽水机响着,灯光下,水面渐渐下降,鱼儿的姿态踊跃在空中,滑滑的身体上,反映着光.鳞片和水的结合,光闪地无比刺眼,感觉那是发着光的神奇.哦,那真好看.
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灯光照亮,那种普通的表情是最不凡的写照.
站在檐下望去,水已经抽干,松松的土上,还有这几个大大小小的水坑,也有光的倒影,人的倒影,鱼的倒影.人们两个一组,将鱼放到白色硬塑料筐里,大大小小的分好,那白色因多次鱼的淘气渐渐失去原本.
鱼被放在筐里,时不时的跳动 想摆出鱼游的姿态,可惜它失去了水,只能在空中轻轻扑腾两下,又落回.有的力气大,一下鲤鱼跃龙门一般冲出了这个禁锢,那是重回的姿态,溅起的水花是爱恋的模样,声音也是神奇.
爷爷同他们在灯光下走来走去,帮忙搭手,奶奶便在岸上和看鱼的人聊着天,钓渔(就是把鱼弄上岸想要卖出去)每次都会有很多人,有的人是来买鱼的,有的人是来看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