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火,巴黎圣母院烧了。
火灾在巴黎当地时间4月15日傍晚袭来,塞纳河平缓如故、静水深流,浓烟与火光遮天蔽日,夕阳余晖中炙烤着古老的巴黎。
圣母院外围,人群越聚越多。
人们只能呆呆远望,亲眼目睹烈火无情肆虐,眼睁睁看着高耸入云的塔尖渐渐被烧红、烧毁,随后轰然倒塌,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人们自发唱起了《圣母颂》,由远及近,只能用这种方式虔心祷告。
几个小时后,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将会重建巴黎圣母院,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真的失去了。
火光肆虐之时,东半球正处于深夜,人们在熟睡。
已经近期决定或长远规划要去到浪漫之都的人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知晓这个噩耗。
于是,早上醒来后,朋友圈刷屏了。
人们震惊、心痛、遗憾、懊悔,百感交集。
根据当地媒体汇总的消息,基本可以确认重建工作大概需要耗时十年,因而,至少未来十年,人们将无缘与之亲密接触。
这座哥特式建筑,始建于公元1163年,经过将近180年的精工细琢,于公元1345年完工,856年来饱经风霜静默伫立,见证了数代王朝更迭、政权兴衰、两次世界大战。
公元1831年,雨果的不朽巨作《巴黎圣母院》正式出版,这座古老的建筑,自此登上巅峰。
命运多舛的钟楼怪人卡西莫多、善良美丽的吉普赛女郎埃斯梅拉达,某种意义上成为了这里真正的主人。
世界各地的网友们,相当多在探讨:钟楼烧了,可怜的卡西莫多是不是没有家了?
这其中会有部分人是哗众取宠戏谑调侃的“段子手”心态,但更多的人以此表达了心底的哀伤。
维克多.雨果,一个可以用伟大来形容的名字。
他曾在作品中诗情画意地描述巴黎圣母院,称其为“石头的交响乐”。
巴黎是地理意义上的巴黎,某种程度上,也是雨果笔下的巴黎。
雨果创造了卡西莫多创造了冉阿让,请他们为世人承担了苦难,世人用泪水回报了这些笔下的英雄,终究赋予了他们浪漫美好的结局。
数年后,当人们终于发现卡西莫多怪异的尸骨时,那尸骨化为灰烬,随风逝去了。
没办法统计具体多少人是因为这位“钟楼怪人”才知道巴黎圣母院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若没有“钟楼怪人”,巴黎圣母院或许不会达到如今的高度。
经典版本的音乐剧《钟楼怪人》,又名《巴黎圣母院》,第一幕第二曲《大教堂时代》,被公认为经典中的经典。
那些字眼描述了当时参与建造巴黎圣母院的艺术家们复杂的内心,一方面受封建阶层的压榨苦不堪言,另一方面又寄希望于当下,艺术传递着的爱与信仰。
曲末的歌词震撼人心,像是预言也像是警示:“信仰的时代已成云烟,一群群野蛮人聚集在各个城门,异教徒和破坏者纷纷涌进,世界临近末日,预言了西元两千年的今天。”
钟楼怪人——大教堂时代
烈火熊熊燃烧了14个小时后,终于被扑灭。
巴黎空气中弥漫的烧焦味,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西堤岛附近,很多公园广场等露天公共场所,自发聚集了众多民众。
人们普遍悲伤,力所能及地做些事情,比如铺上鲜花虔心祷告,比如声量舒缓整齐划一地吟唱《圣母颂》。
烈火带走的或损毁的那些部分,注定是永久消逝了,不论大小或所谓的重要与否,都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根据前方传来的消息,共有400多位消防员参与了大火的扑救工作,安全控制得比较好,最终只有一人轻伤。
巴黎圣母院的屋顶,也就是主体过火位置,是一个庞大的“木结构”建筑,由超过一千根木头搭建而成,这些木头已历经千年。
火灾起后,扑救工作面临着取舍,最终执行的方案,实质上是放弃了屋顶。
消防队伍没有急迫地增大水量灭火(因为空投大量的水所造成的破坏会大于火,极有可能造成巴黎圣母院的整体垮塌),而是控制火情的强度与蔓延,集中力量抢救圣母院中的大量圣物珍宝。
最终实现了最大化的止损——教堂整体结构并未伤筋动骨,收藏的圣物及珍宝完好无损全部救出。
2004年,电影《爱在黎明破晓时》的续集《爱在日落黄昏时》上映,影片依然是由理查德·林克莱特执导,伊桑·霍克和朱莉·德尔佩领衔主演。
爱在日落黄昏时节选
影片中,杰西和赛琳娜终于在九年后重逢,却已然物是人非。
落日余晖中,两人在塞纳河上互诉衷肠,临近巴黎圣母院。
杰西说我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占领巴黎的德军撤出的时候,在巴黎圣母院埋了很多炸药,并留一个士兵来引爆炸药,但那个士兵却下不了手,他只是呆呆地坐着,惊叹这地方的美妙,当盟军部队到达的时候,他们发现炸药还在那里,但按钮没人碰过。
赛琳娜反问了一句你相信巴黎圣母院有一天会消失吗?
这段剧情,今天亦被刷屏。
很多人在探讨赛琳娜是否属于一语成谶?
怎么说呢,巴黎圣母院确实经历了大火,确实遭到了某种程度的损毁,但并未消失。还好,钟楼最终没有被火侵蚀,卡西莫多的家还在,这已足够令人欣慰了。
悲惨世界——冉阿让的拯救
“巴黎烧了吗?”这是1944年8月25日,巴黎解放那天,阿道夫 希特勒在东普鲁士“狼穴”地堡里,向他的总参谋长约德尔上将发出的责问。那个回答,今天的我们都知道,并没有。
《巴黎烧了吗?》是世界新闻史上的一部杰作。译者董乐山先生在“译序”中说:两位作者拉莱柯林斯和多米尼克拉皮埃尔分别是美国《新闻周刊》和法国《巴黎竞赛》的作者。他们在作品的史实方面力求翔实,花了近三年时间搜集材料;他们翻阅了美法德三方的军事档案,采访了上至艾森豪威尔、戴高乐高级助手、肖尔铁茨,下至法、美、德军普通士兵和巴黎市民多达八百人,采用了五百六十三人的亲生经历,而使这部作品极其精彩而又不缺纪实根据,绝对是一部典范作品。